“那些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村长见萧衍态度较面善,便哆哆嗦嗦的吐出一句,“那些人下手狠毒,整个村子都没留活口,只留下我们父女两人。”
“我瞧你就不像这个村子的村长!”初一环抱着长剑,斜眼瞧瞧他。
“不不不,我真的是村长。”他着急的辩驳道:“留我性命就是为了要让诸位来个、来个瓮中捉鳖……”
“你才是鳖!你们全家都是鳖!”初一气的跳脚,碍于主子在场才没有上前给这人几拳。
萧衍想了想便弯身将村长扶起来,“当真不知那些人来路吗?”
“也不是不知,就是大抵知道他们是个杀手组织,叫听、听什么来着……”
“听雪阁!”初一瞪大眼,这些杀手竟然追到这来了?
苏衾衣闻言也皱了皱眉头,听雪阁这个组织自边戍出来开始就一直缠绕在耳边,客栈截杀也是,这次埋伏也是,都是听雪阁所为。到底是什么人重金雇听雪阁来杀她?
“姑娘,大侠,我是真的受到他们胁迫才不得已配合他们,不这么做我们父女俩都得死。我死不要紧,可怜我那女儿孤苦无依,可要了我的老命了!”村长站在原地捶胸顿足,哭声连连。
不多时,那个小姑娘便从一边屋子里小碎步的跑出来,瞧见爹爹哭,掏出随身帕子递过去眯眼在笑。
村长一看到女儿的脸,哭的更伤心了。
“此番还是要多谢村长女儿,若不是她,我们当真就着了那些黑衣人的道。”苏衾衣含笑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我家囡囡?”村长愣了愣。他女儿什么都没做过啊,甚至是一直都跟她在一起的。
“小妹妹,你要了我的簪子,是不是想告诉我有危险快走?”苏衾衣半蹲下身子和小姑娘对视在一起说道。
小姑娘点点头。
“囡囡,你怎么知道的?”村长脸色发寒,这要是被那些黑衣人知道,哪还有他们父女俩活命的机会?
“孩子纯善,不屑为了活命陷害他人,村长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吗?整村的人都死光了,你还为了苟且偷生帮那些杀人阻止,以后下黄泉怕是都无颜面对自己村民,难道你要说你帮了杀害他们的凶手吗?”苏衾衣抬眼冷冰冰的看着他。
小姑娘从袖子里将苏衾衣的发簪掏出来递给她,弯弯眸子无声的笑笑。只见那发簪并不是多值钱,只是那图样看上去像是一把宝剑。
村长被苏衾衣堵的哑口无言,最后丧气的垂着头,不说话了。
“还是王妃聪明,原来是这么猜出咱们有危机的!”初一适当的拍了个马屁,接收到萧衍冷眼,立即猛咳嗽好几声,“但咱们要是硬拼,也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要杀你自己杀,你是忘了自己在客栈被那些人牵制成什么样了吗?”苏衾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回头看看那依旧烧的烈火熊熊的牛棚,索性那地方离民宅有些距离,火势不至于蔓延到民宅里,只是可惜棚里养的那几头牛。
几人告别村长父女,原来返回掩藏马车的地方,初一看到马车里差不多被卷成球的玉知九时,眉头一跳,“王妃,这也是您的主意?”
风云澈掀了掀眼皮,直接揭了苏衾衣的短,“女人要报仇是真可怕,无时无刻都要这么算计,还好我不是女人。”
“多嘴多舌!”苏衾衣亮出银针,“再多嘴小心我毒哑你!”
风云澈耸耸肩,干脆的在唇瓣上比划一下,示意自己不出声。他瞧瞧苏衾衣的侧脸,越开眼底光华就越盛,原来这个看起来精明的女人是当真很精明。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