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还没看清楚人影的时候,就被那人一脚正中腰腹,整个人如同簌簌蝴蝶似的落在地上,甚至于嘴角都流了血。
风云澈那一脚的确是够狠。
“哪里受伤了?她将你怎么了?”看见苏衾衣手脚的锁链,男人脸色铁青,转眸便看向吐了血的艾兰,“钥匙拿来。”
艾兰趴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如同翻个儿似的疼,她眼神婆娑的看着风云澈,看见的除了男人对自己的厌恶再无其他。
“王上为了这个妖女如此对我?”她咬牙撑着爬起身坐在地上,话还没说完,风云澈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甚至于抬脚重新将艾兰踩趴下,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审问她。
“我问你钥匙在什么地方,交出来。”风云澈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她,声音越发的冷。
艾兰吃痛的呜咽出声,脸贴在地上以一个极其扭曲的角度看向对面的苏衾衣,扯着唇角笑笑,“就在墙壁上挂着,王上自己进来都没发现么?”
男人的脚离开艾兰后背,风云澈大步流星的走到墙壁边取了钥匙回身给苏衾衣解锁,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懒得在艾兰身上停留。
“王上早晚会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的。”艾兰捂着小腹哈哈的笑了几声,“一个蝼蚁想将权力收回,妾瞧着王上像是痴人说梦。”
“我要如何,轮不到你插嘴。”风云澈爱怜的揉了揉苏衾衣手腕上的淤青,阴恻恻的开了口,“苏衾衣,她方才对你做了什么,你可以尽数报复回来。”
苏衾衣全程都没说话,她本就没有针对艾兰的意思,只不过对方一直咄咄逼人惹得她不消停,那苏衾衣也没必要留着这种麻烦在身边。
离开中原,苏衾衣早就变得不像是自己,不过最终的目的始终没变过。少了萧衍,也不妨碍她为自己报仇。
京城的那些人还没死,她怎么可能如此安分守己的居于一方?若是当了边戍的王后,以后可就有的是机会接触那些人。比如之前和那女将秘密见面的萧景则……
“娘娘没对我做什么,只不过想将我关在地下室罢了。”苏衾衣别过脸并未多说。
可她越是这样退避三舍,风云澈就越觉得艾兰有问题。
接下来风云澈如何处置艾兰,苏衾衣并不知道,她被男人打横抱起来送回寝宫,又安排了大夫给她开了些缓解受惊的药,人就走了。
风云澈前脚离开,苏衾衣后脚便面无表情的坐直了身子,她冷漠的睨了一眼桌上熬好的药汁,勾了勾嘴角。
还有人比她更了解药物的药性吗?请大夫也是多此一举。
想到不久前的晚上她听到的那些话,苏衾衣浑身都克制不住的抖了抖。
若不是听到那些话,她怎么知道风云澈原来几年前就和萧景则搅和到了一起?又怎么知道将自己拐回来是风云澈和萧景则早就安排好的?
这其中若是出了岔子,那可能就是风云澈当真对她上了心,以至于远在京都的萧景则并不知自己现在就在边戍。
苏衾衣摸了摸下巴,便翻出张纸潦草的写了几句话。她搜到过萧景则和风云澈之间的往来信件,所以能准确的装作风云澈的口吻给那人飞鸽传书。
将信折叠好成一个纸卷,苏衾衣走到窗口看看四下无人,便吹了个口哨。
很快便有只鸽子落下,苏衾衣将纸卷塞进鸽子爪下的小木筒里,在鸽子身上抚了抚,“去吧。”
长久的懈怠,她差点忘了自己重生以来最重要的事,几乎是被萧衍给迷昏了头。
“萧景则,我是不是快见到你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