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衣进了书房便快步到桌前细细翻找,风云澈与萧景则的书信往来必然会留着,那些不仅对她来说是证据,对那两人来说也是证据,如此重要的东西便不会随意丢弃。
可是苏衾衣将桌上的所有书夹层都翻了个遍,也始终没找到想要的。她忽然瞧见桌下放着的锦盒,立即弯腰捡起来,定睛一看却是上了锁的。
苏衾衣掏出匕首企图撬开,谁知刚有动作门外就有脚步声靠近,她眸子一闪,立即快步躲到对面书画后面,而那画两边摆着花瓶,正好能将苏衾衣身形掩盖住。
她刚藏好,书房门就被打开了,但是很奇怪,进门的人脚步声同样很轻,而且苏衾衣耳边也响起翻找东西的声音,窸窸窣窣,不绝于耳。
心道奇怪,苏衾衣斜眼往桌子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道火红身影正弯腰在那翻找着什么,苏衾衣敢肯定此人绝对不是风云澈。
银针掐在手指尖,苏衾衣看准时机一记银针飞出去,人便从画后闪身出来,那人警觉性极高,几乎是随意挥了下衣袖,银针便应声而落。
看到面前站着的人,苏衾衣愣住了。
而那人瞧见苏衾衣的脸,也不由的愣了愣,两人停滞了半天才异口同声。
“小丫头?”
“前辈?”没料到在书房会遇见风云紫,苏衾衣嘴角忍不住弯唇笑了笑,率先朝那人拘礼,“没想到在此处遇见前辈,我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小贼,方才无礼之处请前辈见谅。”
风云紫并未在意,只是随意的摆摆手,“你们中原人的规矩就是多,我没受伤,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说着他视线一转在苏衾衣脸上来回逡巡,“这是国主的书房,你来作甚?”
苏衾衣被问的心一慌,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王上有东西遗落在书房,我便来找找,那前辈为何忽然出现在此处呢?”
她是王后可以随意进国主书房的确说得过去,可风云紫的事并无人知晓,他出现在书房便有些说不通了。
风云紫也不是扭捏之人,他挽起一缕发丝便直言道:“我来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不知前辈要的事什么?我可是能帮得上忙?”苏衾衣眸子一转,也少了刚才与他打太极的腔调,“我方才在书房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丫头鬼心眼多。”风云紫嗤嗤一笑,刚要给苏衾衣解释,耳朵一动就注意到门外的状态,“有人来了,躲起来。”
苏衾衣闻言立即颔首,想也不想的拉过风云紫的衣袖重新躲在画卷后,那地方是个好的藏身之处,两个巨大花瓶将他们挡的严严实实。
书房门被打开,风云澈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如何了?”他抬眼看着面前的朵一。
朵一立即单膝跪地,“奴婢无用,奴婢在主城找了许多遍都没看到逃出去的那个人。”
“混账,明明老祖宗下了重重禁制,竟然还是被他跑了!”风云澈狠狠一拍桌,怒气丛生。
苏衾衣闻言斜眼看了看身边的老男人,看来这两天让风云澈焦头烂额的人就是这个风云紫了啊。
“奴婢知罪,奴婢一定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找到。”朵一跪在地上身子抖了抖,黑发遮住了她恐惧的脸。
“我与王后大婚在即,你不必再参与,好好操持仪仗婚事,若是再有差池,就不必回来见我了。”风云澈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吓得朵一立即频频磕头。
平日里的风云澈一直都对人和颜悦色的,鲜少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这厢瞧见他对朵一的态度,苏衾衣下意识的皱皱眉,原来在人前表现出来的都是表象。
“还有一事需要你去接应。”风云澈眸子闪了闪,微微抬了抬下巴,“我收到密函,京城那位要过来了,旁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