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安安静的听着,并未有任何表情波动。
“第二……”苏衾衣故意拉长了声音,“公子不争不抢,甚至还谦让其他兄弟,这点我很满意,至于这第三嘛……”她倏地撑开手臂靠近梦安,女子娇俏的脸陡然放大,饶是在心如止水的梦安也不由得瞳孔紧缩,只听着苏衾衣将话继续说下去。
“我听闻这谪仙楼有不少可以探知的情报,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能听那么一点?嗯?”
梦安被苏衾衣撩拨的气氛瞬间便散了,他警惕的看着苏衾衣,依旧是有条不紊。
“梦安听不懂姑娘说些什么。”
“别和我打马虎眼,我来之前可是听友人说过,谪仙楼是贪图享乐之地不假,可背后情报网庞大,能探知不少有用的消息。”苏衾衣摸了摸桌子上放着的几片金叶子,“梦安公子难道不是为了找像我这种财大气粗之人来发放情报的吗?”
梦安看了苏衾衣一会儿,“姑娘究竟是什么人?”
“雇主。”苏衾衣淡淡的笑笑,“我以为只要有钱你们就可以无条件提供情报,原来还需要告知身份吗?”
梦安见苏衾衣知道的不少,多少信了几分有雇主推荐的事。
“自然是要核实身份,是敌是友立见分晓。”他语气平缓了不少,淡淡的回应一句。
“我以为我皇兄什么都跟你说了,看来也不过如此,皇兄多少还不够器重你。”苏衾衣打了个哈欠,双脚搭在椅子上不断的摇晃了几下,面露不悦。
听着苏衾衣的称呼,梦安表情瞬息万变。
苏衾衣知道萧景则是有个皇妹的,只是那个皇妹身娇体弱,一直被养在深宫之中,除了皇后外并无人见过她,这位公主仅仅是有个封号罢了,像是谜团一样,就连皇帝都对这个女儿无甚了解。
“安和公主?”梦安不确定的看着苏衾衣低语一句,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你既然认识我,就该知道我与皇兄的关系。”苏衾衣撒气谎来不痛不痒,当真将那身体娇弱的公主演出个四五分。
上一世的苏衾衣有幸见过那病秧子公主,只是她看见安和时,对方已经是气若游丝,随时随地都可能仙游。这位公主虽然存在感不高,可却是萧景则心尖上的宝贝,哪怕见不到这个妹妹,但萧景则只要有了新鲜有趣的东西,便会立即托皇后交给安和公主,兄妹俩的感情应当是极好的。
但苏衾衣那时候看到安和公主的一刻,偶然间提起萧景则的名字时,那安和的眼底并非兄妹情深的激动,而是涌现出一股滔天的恨意,最后是活活气死的。
所以苏衾衣猜想,这安和公主缠绵病榻或许和萧景则有些关系。
“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是安和公主,公主常年深居宫中,并未有人见过。”梦安警惕心还是不小,并没因为苏衾衣随意几句话就轻信。
就知道梦安会有此一问,苏衾衣眨眨眼,便无奈的解开自己衣衫,将大半个肩膀露出来,“你既然知道我,皇兄就一定和你说过我肩膀蝴蝶胎记的事,对不对?”
梦安盯住女子雪白肩头上的蝴蝶胎记,心底的一缕骤然消散了。
他幼时有幸见过安和公主,对公主肩头的胎记印象深刻,亲眼确认之后,梦安便立即信了。
“公主,梦安方才唐突,请公主恕罪。”
苏衾衣笑吟吟的看了看他,“怎么,看到胎记你就立即相信了?难道不怀疑胎记的真伪性?若是有一处不对……”
“公主可是忘了梦安?”梦安倏地抬头看着苏衾衣,眼底并非怀疑之色,而是染了点点受伤。
苏衾衣忽然意识到,这梦安似乎对安和公主另有他意。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