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衣闻言视线瞄过去,才看到蛊王虫那圆滚滚的身子正在往里拼命的钻。她微微一笑,赶紧上前将虫子捏在手掌心,嘲笑一声,“都吃的这么胖了,还惦记着吃,减减肥!”
肉虫子不听话的在苏衾衣手掌上翻滚,便被她直接塞会瓷瓶里。
剥开那上面堆叠着的金条和书信,藏在最下面的竟然是个不起眼的纸包。苏衾衣将纸包取出,打开仔细的瞧瞧,脸色忽然变了,旋即举着纸包走到失魂落魄的玉珠跟前,“玉珠夫人,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玉珠回过神看看苏衾衣手掌里的纸包,面露疑惑,“这是何物?”
“这便是丞相中的毒,夫人千算万算没算到竟然能找到你的头上吧?”苏衾衣弯唇轻笑,转身对其他人郑重其事的开口:“诸位,这便是丞相大人中的毒,此毒极为阴毒,若是本妃再晚些时候救治,便真的是回天乏术!”
众人见状立即窃窃私语起来,没一会儿便有人开始大行仁义的高声抨击玉珠,言语激烈的好像是有人杀了他的全家。
崔念舟不敢露出欢喜神色,只得藏在兄长身后暗自窃喜,最后还是被苏衾衣一瞪才恢复如常。
“不可能,不可能!你冤枉我!你冤枉我!”玉珠疯狂的摇着头,“我没下毒,我怎么可能给老爷下毒!是你们冤枉我,都是你们冤枉我!”
“玉珠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苏衾衣眸子闪了闪,“若是指认你的人是崔家二兄妹,那么玉珠夫人叫屈还算得上情理之中,本妃可是与夫人从未交集,夫人的意思,难道是本妃信口雌黄搬弄是非的嫁祸你?”
玉珠闻言脸色白如纸,嘴里喃喃着,“不是我,不是我,这毒不是我下的。”
“玉珠夫人,我朝最忌讳的便是苗疆巫蛊之术,此事事关重大,不仅仅关乎于丞相安危,也关乎于我朝兴衰。”苏衾衣说的一本正经,转身看向崔银昭,“大公子,原本本妃只是帮丞相找出下毒之人,但今日这女子似乎不能交给你们随意处置了,应当与我回大理寺,由我家王爷亲自审问!”
崔银昭抿了抿唇瓣考虑片刻,便点头,“如此那就有劳王妃,一定要给家父讨个公道!”
“自然。”苏衾衣颔首。
“不,不是我,银昭,这毒真的不是我下的!”玉珠身子不住的颤抖,那可是要入大理寺,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严苛酷刑层出不穷,去了必定会被屈打成招,她慌乱的挣扎着亲卫桎梏,大抵是女子挣扎的太厉害,亲卫一时间没抓住,倒是叫她挣扎开了。玉珠连滚带爬的到了崔银昭身边,手死死抓住男人的衣角,“银昭,你知道的,这毒不是我下的,绝对不是我下的。”
崔银昭面露不忍,但最后还是克制住的甩开玉珠的手。
“不,不……银昭你不能这么对我!”玉珠泪水大颗大颗的流,重新抱住崔银昭的腿,“你知道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会有苗疆的蛊毒,银昭,你信我,求求你信我!”
崔念舟上前不顾形象的一脚踹开玉珠,恶狠狠的呸了一声,“坏女人,还想纠缠我大哥?藏有那么多金条会买不起苗疆的蛊毒,分明就是你下的毒!”
似乎是被崔念舟言语刺激的情绪不稳定,玉珠从地上爬起来便咬牙切齿的高声吼了一句,“苗疆毒与我有什么干系!我下的根本就不是苗疆来的毒!”
此话一出,四下都安静了。
苏衾衣闻言嗤嗤一笑,忽然露出了个“原来如此”的神情。
玉珠吼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捂上嘴巴,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