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也是一愣,“送哪儿?”
“马房,有问题吗?”苏衾衣含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彩云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神采飞扬。
“没问题,我等下便去安排。”彩云点点头,“马房里这里不算远,稍稍快走几步就能到。”
苏衾衣依旧笑眯眯的点点头。
只是那两个丫鬟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跪在地上的身子都跟着颤抖了。最后其中一个丫鬟立即跪着朝前几步,声音已然带了哭腔,“小姐,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可真的去不得那马房啊!”
昔日主仆两人双双对视,不止苏衾衣不明,彩云也不甚了解。
“马房虽然脏乱臭了些,如何就去不得了?”彩云到底是将军府少夫人,立即板着脸训斥一句。
丫鬟浑身打了个哆嗦,眼泪止不住的簌簌落下,“少夫人,并非是马房去不得,而是马房的张哥奴婢真的吃罪不起啊!”
“张哥?哪来的张哥?”彩云愣了愣,还真没在将军府内听到过这号人物的名字。
苏衾衣对这称呼可是分外耳熟,“你是说张运?”
丫鬟不说话了,只知道低着脑袋哭。
“小姐认识此人?”彩云眨眨眼转过头问道,她将面巾浸湿递给苏衾衣。
“算是认得,他是赵姨娘远方亲戚,不算太近,之前倒是忘了此人。”苏衾衣接了毛巾胡乱擦了一把脸,“我倒是记得这人干活很麻利,养出来的马还不错,便十分得父亲的信任。父亲是行军打仗的,马若是出了问题,实为不详。”
彩云点点头,她转眸瞧瞧痛哭流涕的丫鬟,“既然如此,为何她还哭成这样?”
“你问她,问我可问不出来什么。”苏衾衣努努嘴,又端了盐水漱了漱口。
彩云难得被苏衾衣噎了一句,唇角动了动,便叹了口气的转向那跪着的丫鬟,“你且说说,为何你去便会得罪张运?”
丫鬟犹犹豫豫半晌没说出来话,沉默了半晌,抹了抹眼泪刚要开口,忽然被身旁的另外一个丫鬟伸手扯了一把。
“仔细你的话!”
这话一抛出,丫鬟就再也不吭声了,只是低着脑袋抽抽噎噎。
“你叫什么名字?当着我和少夫人的面还敢威胁人?胆子委实是不小。”苏衾衣眯着双眼,打量一样的在那丫鬟身上来回逡巡。
她倒也不是个胆子小的,扬起脑袋便与苏衾衣对视上,“奴婢叫珍珠,王妃,奴婢们在将军府做差事并不容易,必要谨言慎行,若是多说一句话便会引火烧身,严重便会丧了性命,奴婢只是在提醒她莫要乱说话,王妃莫生气。”说完便不卑不亢的磕了个头。
她如此态度,倒是叫人想为难也无法。只是那不过是一般人的感受,苏衾衣可半点都不觉得,她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珍珠,“你说是叫我莫生气,可你口口声声说的话的确是在惹我生气啊……”
珍珠抿了抿唇,口气颇硬,“奴婢冤枉,王妃莫要冤枉奴婢,奴婢当真是一颗心为着主子。”
“混账!”彩云听到这儿也听出了不对劲,立即上前打断珍珠的话,“王妃训斥你怎能随意插嘴?赵姨娘送来的丫鬟就这点水准吗?”
“少夫人,赵姨娘现在是南坪夫人,就连少爷都要忌惮三分,少夫人如此呵斥未免太过了些。”珍珠是个牙尖嘴利的,盯着彩云更不是半点不怕,“赵姨娘本就是心疼王妃才派奴婢们来伺候,王妃不用便罢了,何苦处处相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