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钻在车底下,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而停在外面的军用卡车,似乎在等什么人,一直有耐心的占据这一方土地。
没过多久,一辆车停在了基地门口外面。
坐在军用卡车驾驶位上的人也从里面下来了,下来的人穿着一双军靴和一件白大褂。
微微一侧头,丁绽也看清了停在军用卡车旁边的那辆车。很熟悉,是那辆载过她的黑色越野车。
从黑色越野车上下来的人丁绽也熟悉,就是那个首席。他带着黑色的军帽,从兜里掏出滚烫金边的硬质白烟盒。
孟瓒倚在车身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眯着的狭长的眼睛弯弯的望着前面的人:“你们真能找啊,都堵到基地门口了。”
穿着白大褂的人说:“上面有指示,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少将你出面,随便派个人来找我不就行了。”
相对于孟瓒的嬉皮笑脸,白大褂的男人就显得无情得多:“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傅东从车上下来,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扎手的头发:“我跟你们一起。”
白大褂的男人态度坚决:“上面只说要你们的首席一个人去。”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人跟着。
“那你等一下,我跟我队员交代一下。”
白大褂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孟瓒回身,趴到车窗上:“吕少校请我去做客,你们就先回去吧。”
周延那张棺材脸扫过孟瓒身后的白大褂,担忧地问:“没问题吗,跟他去。”
“都去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总归又是一些麻烦的常规检查,能有什么问题。”
孟瓒轻松的脸上倏然正色:“别忘了回去的时候跟老头子说一声。”
周延说:“明白。”
孟瓒和穿着白大褂的吕少校上了车,车底下,是丁绽和长卷发女人的默不作声。
卡车启动缓缓进入基地。
直射的太阳光从身后消失,进入一片黑黝黝看不清路面的地方,沉闷的汽油味充斥丁绽的感官,看不清外面的情景,好在行驶一段路况后就有微弱的光线就投向了车底。
四周很静,公路上偶尔有车和卡车疾驰而过,能听见外间汽车发动机排气管的排气声。
长卷发女人她用口型最后一次跟丁绽道谢,露出些许奸诈的笑,然后迅速跳车,钻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她这一跑,翻滚进草丛的动静不小,卡车里的士兵听到异样,把后面的车帘子拉开了。
“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
小五眯着眼,注视着还在异动的草丛,举起枪扫射,路面上的石子和草堆被子弹炸的四分五裂,尘土扬到了半空中。
丁绽被彻底困到了车底下,她瞬间明白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笑容,有一就不会有二,她再选择逃出去就难了。
丁绽不再有多余的动作,静静攀扶在车底下。
而卡车逐渐远离了长卷发女人逃离的路线后,进入了一个更加戒备森严的地方。
从门口到拦截到进入内部,卡车经历了重重盘查,最后停在了一座高大的白色建筑前。
清晨的阳光变得格外炽热。
路过的一队巡逻士官,步伐一致地从丁绽的卡车前走过,阳光照射地面,留下几道训练有素的阴影。
卡车上的人下来了。
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和孟瓒僵持:“请戴上这个。”
孟瓒低头去看白大褂男人递过来的东西,轻笑:“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带上抑制环吗。”
白大褂的男人冷冰冰道:“无可奉告。”
“如果我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