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黎各回返——隐藏甲板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不仅如此,上次伯恩哈德带人在上面留下的破坏痕迹也全都消失了。
“不过也猜到了,”黎各低声道,“那天晚上我和司雷都亲眼看见过船体像活物一样愈合,伯恩哈德的人连承重结构也没有破坏,恢复起来只会更容易。”
“菲利普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司雷担心道,“我们要不要先搜寻一下船上有没有新出现的尸体?”
“好,不过这件事交给我和黎各吧,”赫斯塔回答道,“你去陪陪塔西娅,我怕她出什么事。”
司雷点头,转身往塔西娅的住处快步走去。
“司雷!”赫斯塔突然喊了一声,不远处的司雷停下了脚步,“如果今天九点多我和黎各没有去毕肖普餐厅,你就代我主持今天的例会吧。”
“那胸针的问题怎么办?”
赫斯塔沉吟片刻,“……先拖着。”
“好。”
等到司雷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黎各回头,“……你是不是又想干点什么坏事啊。”
赫斯塔不解地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干过坏事了?”
“那你突然把司雷支开,给自己揽这种活?”
赫斯塔立刻往客舱的方向望去,还好,这个时间,空空荡荡的走廊上再没有一个闲人。
“好吧……”赫斯塔这才转向黎各,“菲利普,应该是没死。”
黎各表情微变:“……哦?”
赫斯塔按下一旁的电梯,金属门再次打开,
黎各迅速推着她进了轿厢,电梯门甫一合上,黎各立刻问道,“怎么回事,菲利普现在在哪儿?”
“应该是第四层甲板?”赫斯塔回答,“先去看看。”
……
菲利普和海伦失踪的消息迅速在所有乘客中发酵,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秩序再一次崩塌,让所有人再一次陷入痛苦。
显然所谓的监护人制度并不牢靠,前天夜里古斯塔夫的遭遇很有可能只是一时幸运,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身为监护人的海伦和与监护人一同出席夜宴的菲利普同时不见了。
在这艘船上,失踪几乎就是一种死亡预兆。
亚当斯带着人早早来到毕肖普餐厅,决心与赫斯塔当面对质,但偌大个餐厅只有司雷、塔西娅和伯恩哈德正在吃早餐。
“早啊,司雷警官。”亚当斯从三人身旁经过,他的眼睛瞥过伯恩哈德餐盘里的培根,突然笑出了声,“这会儿终于吃上肉啦,将军?”
伯恩哈德脸色一变,他抬头瞪着亚当斯,却又说不出话来。
亚当斯本来要走,被伯恩哈德这么一瞪,反而来了劲,他轻轻拨开上衣夹克,露出腰侧的枪套边缘,“怎么了,将军,有什么想说的吗?”
司雷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要找茬吗?”
“哪里哪里,不敢。”亚当斯笑嘻嘻地跑开了。
不一会儿,他和几个人在司雷的旁边坐了下来,从落座一刻开始,司雷和塔西娅就同时感受到了某种来者不善的气息。
亚当斯的餐盘里堆着小山一样的培根、圆片火腿和酸菜肉肠,他很快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水煮蛋,在伯恩哈德面前用力砸碎鸡蛋壳,动作刻意且张扬。
“将军,我有个问题啊,”亚当斯剥着鸡蛋,“之前不是说你们这批人都直接上的船,没有船卡吗,那你是怎么登记的风险乘客?”
司雷望着他:“……谁告诉你登记风险乘客一定要船卡?”
“古斯塔夫啊。”亚当斯笑着回答,“昨晚我们回去之后海伦不是没回来吗,我们就问了下他具体情况——去医疗室,带着船卡,就能登记。”
“所有人都知道了?”
“差不多吧……哈哈,”亚当斯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另一把椅子上,“司雷警官现在也是监护人了吗?”
“不关你的事,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