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西娅快步朝前走去,然而还不出五六米,她就听见了费昂斯的惨叫。塔西娅止步回望,只见费昂斯的左臂已经被船员之一拧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他的整张脸都陷入了扭曲,那个船员像是要把他的整条手臂都卸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塔西娅匆匆忙忙地往回赶,“不要伤害他!”
“您别靠近,女士。”一个船员直起身,挡在了塔西娅和费昂斯之间,“他在今夜出现在这里是很可疑的,我们不能允许——”
“不可疑!他是跟着我上来的,我是来找人的!”塔西娅大声解释,“他……他是我的风险乘客!我们只是还没有登记,但明天一早我们就会去办手续——你们放开他!”
“风险乘客”这个词一出,两个船员都轻轻颦眉,她们彼此看了一眼,松开了费昂斯。
但费昂斯仍在地上小幅度摇晃,他的声音颤抖着,一点眼泪浸湿了睫毛。塔西娅上前搀扶,只是才碰到他的手,费昂斯就像触电一样退缩回去。
紧接着,塔西娅看见血从费昂斯的外衣上渗了出来。
“……怎么了?”
费昂斯咬着牙把外套从身上撕了下来,塔西娅看得双目震颤——他左手小臂的桡骨和尺骨已经断裂,从手肘下方的位置直接插穿了皮肤,裂口的白骨还粘连着肌肉与筋膜,随着他的身体动作产生着细微的牵摆……
塔西娅一阵恶心,立即移开了目光,她不可置信地望了一眼此刻站在道路两边的船员:这是她们俩徒手做到的吗?这是人力能够徒手做到的吗?
“安全检查快开始了。”船员低声道,“您和您的风险乘客都需要暂避。”
“刚才有个小女孩冲上来了……”塔西娅连忙道,“您看到她去哪儿了吗?她必须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她已经入席了。”船员答道,“您要么现在离开,要么就带着您的风险乘客一起入席。”
另一人应和着点头:“您的回答是?”
塔西娅愣在原地,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起头:“……我,我也入席,但他的伤口——”
“我们先送他去隔壁的休息室止个血吧,”船员望着塔西娅,“安全检查开始的时候,就算是医疗室,也不会有能看病的医生。”
……
昏暗的禁闭室外,海伦又一次狼狈地躺在地上,她有意识地佝偻着背,以便保护自己脆弱的胸腹。
此刻,待在海伦面前的只有赫斯塔和另一个脸生的船员。黎各只在边上待了几分钟,就对这种单纯折磨人的活动感到无聊,她一言不发地站去了角落,既与这片区域拉开距离,也仍让赫斯塔置身于视线之内。
在赫斯塔的授意下,船员把海伦的晚饭全打了出来,短短一天时间,胃酸反复流经食道,烧得海伦痛苦不已。然而这并不是最痛苦的事情,她努力抬头,试图去看赫斯塔的眼睛,“……为什么?”
“为什么?”赫斯塔低声道,“白天还觉得可以和你玩一玩,现在只想看着你死。”
海伦发出一声苦笑,“你……你不能……”
赫斯塔以目光向船员示意,对方立刻朝着海伦的腹部踢了一脚,她痛苦地蜷曲仰面,像一只将要死去的昆虫。
“我什么不能?”赫斯塔问,“我白天问你的问题,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海伦喘息着恢复了一点力气,匍匐在地上向赫斯塔的方向爬行。在离她将近一个身位的时候,海伦伸出手,试图摸向赫斯塔的鞋尖,只是还差几个指节的距离。
海伦收回手,两臂发力,将身体往前移了寸许,终于把手搭在了赫斯塔的鞋面上。
“我……不擅长……猜,你到底想要什么……能不能……”
赫斯塔轻轻甩开了脚,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船员拖住海伦的双腿向后拉,开始了新一轮的殴打。
不远处黎各皱起眉头,看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