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然而克谢尼娅不愿听完,就打断了赫斯塔的讲述。她不想听什么有金色眼睛的友人,她想听赫斯塔聊聊那个刚刚离开的赫斯塔族姑娘。
克谢尼娅已经意识到,赫斯塔对自己说“我总觉得我们会再遇见的”那天,她正一身赫斯塔族的装饰,在舞台一角等候着上台。
为什么当初赫斯塔要说那句话呢?
她是真的在对着我说,还是在对着某个人的投影倾诉?
学校里,《匕首与鞘》又公映了两次,然而克谢尼娅每一次邀请赫斯塔,都恰好撞上对方“无论如何请不到假”的事情。
真的吗?真的每一次都这么巧?克谢尼娅忍不住想。
一天夜里,她约赫斯塔从学校的剧场走回宿舍,路上两人经过一处宣传栏,上面是《匕首与鞘·新编》的宣传海报,赫斯塔望着画面,忽然落下泪来。克谢尼娅问她为什么哭,赫斯塔说,这个故事令她很难过。
“你真应该来看看我们的改编,”克谢尼娅说,“伏尔瓦没有同任何一个声称爱她的男人走,她意识到了命运的捉弄,最终和新结识的朋友留在故乡开设医馆——”
“但也许伏尔瓦从一开始就想离开那个地方,”赫斯塔低声说,“她只是想挣脱……结果就从一个陷阱跳进了另一个。”
克谢尼娅没有再接话,她看着赫斯塔脸上的泪痕,忽然觉得心中一阵酸楚。
你在为谁流泪呢,简。
为什么那些你愿意和成晓淑谈论的话题,你从来都不肯向我开口?
赫斯塔隐隐觉察到克谢尼娅的低落,她询问对方最近是不是太忙、太累,克谢尼娅半垂着眼眸,过了许久才低声开口。
“是呀”。她看向赫斯塔,“你最近看起来也很疲惫,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赫斯塔沉默了许久。
“也没什么。”赫斯塔也看向克谢尼娅的眼睛,“我这两天刚从之前的寄宿家庭搬出来了,虽然行李不多,但布置新家总是很累的。”,
还有一次,克谢尼娅意外得知,成晓淑的眼镜是赫斯塔送的,且群岛诗社里许多人都收到过赫斯塔的礼物——说礼物可能有些不恰当,因为赫斯塔只是为诗社设立了一个活动基金,诗社每个月会讨论这笔钱怎么用。
在成晓淑的描述里,赫斯塔无疑是一个异乡来的神秘富婆,有着惊人的好奇心和偶尔蛮横不讲理的固执。然而克谢尼娅从未看到过赫斯塔的这一面。尽管她同赫斯塔聊过许多话题——她的科研理想,赫斯塔的荒原见闻,她幼年时的经历,赫斯塔的童年友人……她仍觉得自己离对方不够近。
“我有一个朋友,非常重要的朋友,”赫斯塔说,“她来自阿斯基亚荒原,和你一样有双金色的眼睛——”
然而克谢尼娅不愿听完,就打断了赫斯塔的讲述。她不想听什么有金色眼睛的友人,她想听赫斯塔聊聊那个刚刚离开的赫斯塔族姑娘。
克谢尼娅已经意识到,赫斯塔对自己说“我总觉得我们会再遇见的”那天,她正一身赫斯塔族的装饰,在舞台一角等候着上台。
为什么当初赫斯塔要说那句话呢?
她是真的在对着我说,还是在对着某个人的投影倾诉?
学校里,《匕首与鞘》又公映了两次,然而克谢尼娅每一次邀请赫斯塔,都恰好撞上对方“无论如何请不到假”的事情。
真的吗?真的每一次都这么巧?克谢尼娅忍不住想。
一天夜里,她约赫斯塔从学校的剧场走回宿舍,路上两人经过一处宣传栏,上面是《匕首与鞘·新编》的宣传海报,赫斯塔望着画面,忽然落下泪来。克谢尼娅问她为什么哭,赫斯塔说,这个故事令她很难过。
“你真应该来看看我们的改编,”克谢尼娅说,“伏尔瓦没有同任何一个声称爱她的男人走,她意识到了命运的捉弄,最终和新结识的朋友留在故乡开设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