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大叔还能骗你不成!”钟绩一副信誓旦旦。
即使是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但安澜都觉得她有点被这个不靠谱的人带跑偏了。
她也不再犹豫了,回头说:“我想找极东会的首领。”
听到安澜的请求,钟绩并没有感到多奇怪,而是调侃道:“怎么着,丫头,你也是慕名而来投靠极东会的吗?”
听钟绩的语气,来打听南宫璟的人似乎还不少。
想想也是,南宫璟的通缉令又翻了一个价位,市中心大大小小的银幕上时不时的插播一下通缉令,就等同于给极东会做免费的宣传广告。
就算花市区很危险,但还是会有人被逼得走投无路往那里钻,试图在堕落的国度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
身在地狱里的人,就算是站在开满鲜花的阳光下对他们而言也是地狱。
只不过花市区表现得更具象了些。
“大叔,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一强调重要,好像听起来就不那么重要了。
安澜正犹豫着要不要给钟绩交个底,告诉她自己是安家人的事。
钟绩既然是南宫璟身边的二把手,那应该也接手一些事务,知道极东会跟安家的交易吧?
她还正想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枪声,随着“呯——!”的一声,唯一一块完好无损的玻璃也被刺穿破碎了一地。
安澜警惕的透过缝隙查探柜台外面的情况,却听到了一个混混痛苦的喊叫,还有黑暗中挣扎的影子。
枪声的距离不远不近,但绝不会是这家酒馆之内,看来开枪的人目标对准的是这几个来闹事的小混混。
那不就说明极东会的增援到了?
几个小混混先是惨叫了几声,之后就没了声音,三声枪响都能在室内环境下精确的射中,只能说开枪的人枪法精妙,是个高手。
惨叫声消失了。
钟绩半蹲着向黑暗的地方看去,看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的混混他站了起来,轻轻拍了一下安澜的头。
“没事了丫头,出来吧!”
安澜还蹲在地上双手攀着柜子,她抬头看了钟绩一眼,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这么一用劲,她的脚一阵发软,差点又跪下去。
虽然从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危机时刻,对她来说是有多惊心动魄。
就在一个晚上,她做了太多这个人生中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感受枪的后坐力,第一次面临生命威胁。
花市区果然是个危险的地方,能在这里活下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丫头,你要找的人来了。”钟绩站朝门外。
安澜一愣,也朝门外看去。
酒馆里幸存的几个人纷纷跑离这里,被打坏了窗子和几盏灯后,酒馆里变得很黑,也很压抑。
一盏因为接触不良的灯在头顶闪烁着,还时不时发出电流的声音让人变得焦躁,空气里是越来越重的血腥味,从窗口处时不时的吹来冷飕飕的风。
安澜站在柜台旁边没敢挪过去,那里倒了七具尸体,怎么想都让人觉得瘆得慌。
她的心情复杂,时隔五年,不知道黑街大佬还认不认识自己。
大概过了十秒钟,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少年,见到钟绩,冲着他乖顺的喊了一声:“钟叔!”
等人进来的时候,安澜才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他。
那是个满脸稚气的少年,看年纪应该很小,比她弟弟还小。
少年的脖颈上跨着耳机,两只手放在衣袋里,外面套着的卫衣上有着跟自己的审美如出一辙的卡通图案,只不过他的图案是一只竖中指的肥猫,脚下还踩着一条狗。
最引人注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