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拐过来,朝这边张望。
张望到了正在张望的黄秋艳。
孙玉业掉头回去了。
拐了一个圈,回到木器厂。
会计办公室里,梁进仓,郑淑叶,还有孙业霞,正在等他的回信呢。
梁进仓这几天出去跑销售,今下午回来了,这个消息不但黄秋艳知道了。
孙业霞也知道了。
她就满厂里找梁进仓。
先去新车间,工人告诉她,小梁过来转了一圈,又走了。
然后她就去了会计办公室。
梁进仓承包了新车间,也被冠以新车间的生产组长之名。
并且经过郑会计的主动邀请,在会计办公室给了他一张桌子,这个办公室就成了梁组长跟郑会计俩人合用了。
梁组长还分到了一组柜子,用来放他自己的账目和单据一类。
俩人正式成了对桌办公的同事。
他整理好这几天的账目,一些重要的单据都是放抽屉里锁好,差不多也该下班了。
一抬头,就能看到一张俏生生的瓜子脸,正在低头做账。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确实很养眼啊!
郑淑叶也不抬头,脸上漾着笑,口气却是很可怕:“再看,把你俩眼糊起来!”
“嘁,谁再用心看我,把她心眼糊起来!”
郑淑叶抬起头来看着他:“我发现,你就是个赖皮。”
“哪有我这么好的赖皮。”梁进仓笑道,“你看我去了趟省城,还给你买礼物。”
“你就送我这个啊!”郑淑叶指着桌子上一件对吻瓷娃摆件,看一眼脸红一次,“我看你就是图谋不轨。”
“这可是正宗的景德镇瓷娃,你不要我可以收回来。”说着作势要拿回来。
啪,手却被郑淑叶给打了回去。
“送出来的东西还有收回去的!我意思是说,要是摆在我桌子上,肯定谁看到谁笑话我。”
“也没有明文规定一定要摆你桌子上啊,你可以放梳妆台前边。”
意思就是拿家去,放她闺房里。
郑淑叶脸色又是微红,白他一眼:“我说吧,你就是图谋不轨。”
这小子的鬼心眼很明显了,不就是想让她每天梳头的时候看到这个摆件,然后就想到他吗!
图谋不轨,居心叵测啊!
俩人正在斗嘴,孙业霞推门进来了。
郑淑叶无奈地看一眼梁进仓。
这个厂里的人,还真是没有会敲门的。
“可找到你了。”孙业霞窜来窜去,还有点大喘气了。
“怎么了,我看起来很珍稀吗?”梁进仓笑道。
“别打岔。”孙业霞严肃地说,“你这是准备下班回家了吗?”
“怎么着,你要管饭?”
“嗨呀,你还有心开玩笑。”孙业霞急道,“我觉着你回家的话,路上可能会有人截着你。”
郑淑叶急问:“谁呀?截他干什么?”
“我觉着应该是吴新刚,他想报复你。”孙业霞说。
“你怎么知道的?”
孙业霞说:
“这几天黄秋艳来厂里好几趟了,每次来都是打听小梁有没有回来。
今天小梁回来了,立刻就有人向她报告去了。
我猜想肯定没什么好事。
再说小梁跟吴新刚有仇,明显就是让他老婆出面打听事,然后吴新刚找人在路上堵你。”
梁进仓一听,明白了。
黄秋艳打听自己,十有八九不是替她男人打听的,而是她自己的主意。
看来,她又要求自己放过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