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这是为什么?”
山鱼突然一下子蹲下去,抱着脑袋“嗷嗷”地哭出声来了:“我就怕他想不开,寻了无常,呜呜……”
两个老光棍虽然这些年来见面就掐,但是整体在一起干活,这两年来又一块儿做买卖,说是患难兄弟都有点轻了,几乎可以用这些年相依为命过来的。
感情那是相当深厚的。
看山鱼难过成这个样子,不用问,狗咬肯定是出了大问题。
俩青年一边一个过来蹲在山鱼身边:“叔,那你赶紧说说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不让说,我也不能说——”山鱼边哭边摇头。
建刚摇晃着山鱼的肩膀:“你必须要说啊,不说出来怎么帮——”
“算了!”大仓拍了一下建刚,“咱俩过去看看吧。”
山鱼眼泪鼻涕在脸上抓了一把,甩在地上,抽噎道:“你们去了他也不会说!”
“不说我们也得过去看看,叔,你忙你的去吧。”
望着山鱼和驴车的背影,大仓叹口气,对建刚说道:
“他俩打光棍时间太长了,经不起事。
一旦发生点事,心理状态就会恢复到以前那样。
走吧,先过去看看狗咬叔遇到什么事了。
然后再去看看周寡妇那俩混蛋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他们村的人来了没有?”
“他们村来了人也不能轻易让他们把人领走。”建刚恨恨地说道:
“坏人永远是坏人,别指望她能变好。
前年她陷害你,你就应该听我和富贵的,把她撕着头发拖出来,狠狠地教训一顿。
你当时拦着,说她是个妇女,咱们不能打女人。
这种人你要是不给她个教训,她就以为干了坏事也没事,以后还会干更坏的事。”
大仓沉默不语。
其实在这个问题上,古今中外,一直以来都在争论不休。
尤其是国外,主流思想就是认为坏人永远是坏人,即使判刑坐了监狱,出来以后还是坏人。
但是国内主流的思想认为,犯了罪的人,经过监狱的改造,还能重新做人变成好人。
其实不管是好变坏,还是坏变好,这样的例子都不乏其人。
人性太复杂,真是没法下定论的。
说着说着,俩人到了狗咬家门口。
相较而言,狗咬被山鱼赶超了。
山鱼从小是个孤儿,一直靠着村里人,靠集体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属于自己的寸土之地。
狗咬还有父母留下的三间老屋。
可是现在,山鱼已经盖了新房。
狗咬因为有老屋住着,就没有急着盖新房,反而不如山鱼条件好了。
这只是一种惰性,并不是说狗咬没钱。
这两年来买卖越做越好,他和山鱼挣的一样多,每人手里几千块钱总是有的。
大仓上去推了推门,奇怪的是,门关着。
都这个点儿了,村里人早就吃过早饭,该干啥干啥去了,难道狗咬还在睡觉?
山鱼说他驴和车都卖了,买卖也不做了,难道又恢复以前那种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他突然放弃蒸蒸日上的日子,重新委靡了呢?
大仓抬手刚要拍门,手腕子突然被建刚从身后抓住了。
“干嘛?”大仓回头问他。
“你听——”建刚朝着院子里示意。
俩人屏住呼吸,往院子里侧耳倾听。
这回听清楚了,狗咬的院子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响动。
像是有人在打斗,又像是俩人在摔跤,但是仔细听又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