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就等在舞台的侧边,即使他需要迈上几个台阶才能奔上舞台,他也有自信在意外发生时于十秒钟之内赶到聚光灯最中央的元新歌身边。
体育场内场的看台上逐渐坐满了。
舞台上当安静,约定好的时间没到,观众们在台下议论着与元新歌有的事情,大家的语调都有激动。
酷拉皮卡注视着这一切,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后正将麦克风别在领口上的元新歌。
青年的右提着一把木制吉他,线条流畅优美,显然价格不菲。
元新歌的歌曲伴奏从不用机器合,他追求最原始、最朴实的音乐,因此本也能熟练掌握很多乐器的演奏方。难以否认的是,或许这与他身体中流淌着个女的血『液』有。
即使此时正是白天,灯光也是舞台当重要的组部分。
大灯打开时发了不甚明显的“咔嚓”一声,却在瞬间吸引了所有观众的注意力。场馆中瞬间安静下来,直到元新歌缓步跨上台阶、现在舞台之上,如同浪『潮』般的喊声才又一次贯穿场馆的天花板。
愿意花钱买票来现场欣赏元新歌的新曲放送的在大多数,剩下的少部分观众则是单纯为了支持慈善事业,极少的几个怪胎是为了所谓“看笑话”,但狂热的崇拜与爱慕之情是掩盖了一切其他杂『乱』的心音。
就连对元新歌的曲子只能抱有普通意义上的欣赏的酷拉皮卡也难以抑制地被尖叫声感染。
元新歌站在舞台正中央,他环顾周,将视线划过每张正在喊他名字的面庞,然后朝着除背后以外的三个方向分别鞠了躬。
他依然提着吉他,但这不能影响他鞠躬动作的标准。元新歌一如既往地没有采用寻常歌星报自己姓名等待尖叫、然后一律“祝大家周末愉快”的开场白,他在安静地鞠躬后站直身体,仿佛受到某种奇妙的号召,台下的声音逐渐消失了。
待看台几乎完安静下来后,元新歌的微笑现在身后的大屏幕上,他温和地说道:“感谢大家对这场慈善演唱的支持。接下来,由我与乔纳先生为大家送上第一首歌曲。”
说不清他是自信于正观看演唱的所有都认识自己,是认为本场演唱的重点根本就在慈善一事上,但总而言之,元新歌甚至没说句自己姓甚名谁,他鞠躬、然后便宣布演唱开始。
名为“乔纳”的鼓当给面子,两支鼓棒交敲击声清脆的声响,元新歌将指搭在了吉他弦上,轻轻拨弄了本场演唱的第一个音符。
流畅的音符通过固定好位置的麦克风放大抛远,直到传进每个观众的耳中,酷拉皮卡几乎能跟随着这段熟悉的旋律哼接下来的曲调,因为这正是段时间元新歌加班完的最后一首歌曲。
元新歌总是哼来哼,就算对乐理再不敏感的也记住这首歌的曲调,更何况它本身轻快又柔软,像是春夏过渡时带着暖意跳动的风。
舞台上的元新歌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自信而快乐,百分百享受着聚光灯下的每一秒,他的灵魂在一刻归自由——流星街、元家、舆论、族内仇恨,再没有什么能在此刻构束缚他的牢笼。
对于有明星来说,镜头或许是压力的来源;但对于元新歌来说,或许只有处于越多越好的镜头中时,他才能真正不顾一切地演奏自己热爱的音乐。镜头是一双双眼睛,将让他感到忧虑的事情压在黑暗之中,让他得到心意沐浴阳光的时间。
比如说在归家族的年中,元新歌明白,无论是接受采访是举办歌,只要自己身边跟着大量的媒体,元子同就没光明正大地对他下、将他抓流星街。
酷拉皮卡想,如果要这样的元新歌放弃舞台,即使他在元家、在私下里、在街头巷尾都能奏起自己的音乐,但他总归是不能像此时一样自由。
自由。
一个仔细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