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迷』目不斜视, 他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道路,方向盘握得很稳,即使他已经从元新歌的问句中白那天的纸条一定与学昨天的遭遇有关, 他心中依然没有产任何波动。
“新歌,”他的语气相当平和,被念能力改变的声带发出有些嘶哑低沉的声音, 长相丑陋的青年脸上仍然带着那被固定在嘴角的怪异笑容,“你得知道,揍敌客家一向是收钱办,仅此而已。”
元新歌像是没白这的意思,他钻牛角尖道:“老师, 那不是普通的纸条, 上面记录了我接来所有的活动行程, 那是一次犯罪预告。”
“如果你执意要问出个答案, 我倒是不介意为你解释一。”或许还是看在那高昂的学费的份上, 伊尔『迷』平静地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他松开握住方向盘的右手,伸出了一根修长的食指,表示自己接来要说解释中的第一点:“首先, 作为你的老师,我要说的是:意气用是复仇中的大忌, 缺少证据便妄加定更容易上歧途。”
“我肯定你的警惕心与联想能力, 如果没有证据能够证这点,那就不要随便将说出口, 即使我是你的老师不行。”伊尔『迷』如此说道,“我见过太多因为这样的情而失败的,这就是我所教给你的第一件情。”
元新歌面上『露』出怔愣的神情,伊尔『迷』轻描淡写地评价了他酝酿已久、鼓足勇气才提出的问题, 这让他甚至显得有些难堪,毕竟他刚才相当笃定地给出了自己心中那张纸条的『性』质。
伊尔『迷』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青年自顾自地朝说:“其次,作为揍敌客家族的成员、同时作为任务的执行者,我要再次你强调一遍:揍敌客家一向是收钱办,至于递出纸条的是谁、他有什么目的、纸条中记录着什么内容,这都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
已经能够领会他意思的元新歌双唇微微动了动,他哽了一瞬,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
伊尔『迷』是个有职业道德的杀手,这张纸条不过是他在前往元家前接的一个顺手便能完成的任务,如果不是元新歌动坦白了纸条上的内容是什么,大概方都不会将这场袭击与自己那天塞进元家次子裤兜中的纸条联系在一起。
元新歌沉默来。
实际上他本来就没打算在伊尔『迷』口中问出什么,至少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接着似乎连心声都陷入了沉默中,元新歌不再说,开始安心休息。
伊尔『迷』没有看他哪怕一眼,杀手先还没善心大发到要时刻注意学的情绪变化,既然元新歌不再开口与他聊天,他乐得清闲地开车。
一看便出自元家的轿车一路通畅无阻地驶出流星街外围,伊尔『迷』来到大路上后便继续加速,元新歌不确定他是否要真的一直开车到匹托基亚共和国,直到他一直行驶到了一个相当偏僻的私飞艇场地。
“直达枯枯戮山。”伊尔『迷』介绍道。
他将车子停在最靠边的位置,一个老恭敬地接过他的车钥匙开口道:“伊尔『迷』少爷,其他已经准备了。”
以元新歌的眼力,他能看出面前绝非普通老者,虽然无法确定方是否有念能力加持,即使是仅仅使用体术,此时正值身体巅峰时期的元新歌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将方打倒在地。
难怪揍敌客家会让这样一位老镇守私飞艇。
元新歌不禁接来的学习充满了一种期待。他希望自己能尽量圆满地完成每个任务,而且,在这个世界学习到的东西能被他丝毫不落地带到个世界,他所掌握的知识都是他脑内的不动产,有时候甚至比开局身份更加重要。
依然保持着沉默,元新歌跟随着伊尔『迷』的脚步踏上飞艇,他意识地环视飞艇内宽敞的空间,发现老者说的“其他”只有一位年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