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办法答应他,他只是徒劳地令双唇苍白的开开合合,却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无法顺利发出,他意识到元新歌已经做好了赴死的觉悟,这种觉悟显然比他还要来得更加迅速和坚定,在他还想到别无选择时要与库洛洛同归于尽时,元新歌甚至已经将后事托付于他了。
他们间其实并有太深厚的感,起初是雇主与保镖,后是合作伙伴,酷拉皮卡认为他们或许会成为朋友,却想到在,自己有能成为他的埋骨人。
“……这话未免说得太早。”酷拉皮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说到,“只要能让我的束缚链与戒律链成功发起攻击,我会为库洛洛施加禁止使用念能力和与幻影旅团团员接触的禁制,我们会赢的。”
元新歌沉默了一会儿,他像是久久无法从刚的想法中抽出思绪,直到酷拉皮卡再次尝试呼唤他的名字时又应了一声。
“束缚链会让人强行进入绝的状态,使人无法发动念能力,如果能顺利用这条锁链攻击库洛洛的话,他有念能力的保护,想必戒律链的命中率会大幅度提升吧。”元新歌放下手臂,他重新坐直身体,开始顺这条线索进行构思,酷拉皮卡点头,同时注意到了他的眼睛有些发红。
元新歌脆弱的『色』让他抿紧了双唇,虽然并不想这么亏便击碎对方的期待,但酷拉皮卡还是说道:“但束缚链并非击伤敌人就能发动效果,而是需要将敌人捆绑起来,对于库洛洛来说,我们能从他身上争取到零点五秒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了。”
“不,如果你能保证你的念能力一定能够在库洛洛身上生效的话,”元新歌若有所思起来,他缓慢地眨了眨眼,说道,“不是零点五秒,我会为你从他身上借来五分钟。”
距离库洛洛再次到来有大约三天时间,元新歌每日照常给元子同汇报族事务、再针对每个细节谈起自己的想法与理由,元子同会对他的方案进行点评与指导,希望能用这种方式让他更快熟悉元的运行模式、更深入地了解流星街人的处事方法。
除了这些日常事务以外,元新歌和酷拉皮卡进行任何磨合,他长时间在房间中停留,人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么,而酷拉皮卡虽然焦虑,却也不得不按下一切浮躁的心思按照元新歌的安排完成自己的任务。
元新歌叫他在这三天内调整心态,保证见到库洛洛时不会失理智。这看上不是一件难事,对于酷拉皮卡来说却绝对不轻松,但大概是元新歌于出人意料的视死如归让他在自己极度愤怒便被震撼填充了心脏,酷拉皮卡竟然真的以在大量负面绪中『摸』索到仅有的丝冷静。
他必须得做好该做的事——元新歌已经将话说到了种地步,酷拉皮卡绝不能如此轻易地放弃能是此生仅有的最佳复仇机会。
更何况他该相信元新歌,元新歌对库洛洛的意义并不普通,这是连他都能从简略的叙述中察觉到的事。如果元新歌说能够争取到五分钟的时间,即使他们的行动做不到处处尽善尽美,么酷拉皮卡所需的一秒钟也绝对不在话下。
只是酷拉皮卡至今也不知道元新歌将要如何做。
似乎是真的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元新歌这几天在里有些大动作,他将自己所有音乐设备全部打包扔进了流星街外围的垃圾堆,于是卧室便干净简洁到像间客房,他说是为了不让人未来进入这间屋子时触景生。
后他时不时会有些新奇的想法,还是出于些许留念和最后的关照——其中最值得一提的便是他这几日在房后的花架上亲手装的竹帘,垂下来生长的白『色』花朵不能少光,便被他细心地放在竹帘外,风一吹轻轻晃动,是中的孩子都非常喜欢的景象。
帘子工艺很好,编织细密不透风,遮阳效果一流,是乘凉的好处,唯一的缺点便是挡住了许多光,为了防止几位妹妹后夜间避暑时因太黑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