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灵相通的存,无论元新歌是否是目的地接近、是否带现实生活中的记忆,库洛洛不会否定人意识猛然产生共鸣时的狂喜与震撼,也不会否定那些时间带给自己的任何快乐与伤痛。
库洛洛的乌托邦中,人是可以将背安心交付于对方的挚友,是生命捆绑、喜怒锁定的灵魂伴侣,是但凡对彼此告别都要感到连内脏一起泛着孤独的、不可分割的关系。
元新歌的乌托邦中,人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库洛洛作为一路横跨大陆徒步来到流星街的旅行者,展『露』微笑时曾得到元新歌这样的形容——
“他风尘仆仆地来到我身边,为我带来浪漫与欢快的歌,我想这世上总一颗星星会为我坠落,如那颗星的名字叫做库洛洛,那就连星星本人都会来肯定我的说法。”
虚拟世界的记忆是不会随着意识抽离、空间崩塌而消失的。
元新歌并没忘记那里发生的一切。
“我不会心软的。”元新歌抿唇『露』出一个微笑,他依然站原地没动,但并未对库洛洛的接近表现出抗拒的意思。人之间似乎形成了微妙而又无法被『插』足的磁场,这让酷拉皮卡没强硬地拉紧锁链,禁锢住库洛洛一直朝前的步伐。
库洛洛的注视下,元新歌无奈地补充了半句,“抱歉,我不会改变主意。”
“我知道,你早说过不行,被你拒绝的事情不会再太多转机,我一直都明白这一点,以如我想让你赞同我,我就会用用更加迂回委婉的说法。”库洛洛似乎被牵扯出了许多相关的记忆,他望元新歌,却像望更遥远的地方。
“比如说现,当我不想让你离开时,我不会明显地出言挽留。”库洛洛如此说道,他又将视线的焦点定此时的元新歌身上,定这个看似温柔却过于冷情的青年身上,意识到对方的死亡马上就将到来之时,他突然感到释然而轻松。
些话似乎不是那么难以出口,些不舍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表达。
元新歌死了,他依然活着,他固然总能找到足够强大的除念师,总办法顺利与旅团成员进行联系,总能抓住合适的时机让酷拉皮卡为今日的举动付出代价,但他总是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
作为幻影旅团的团长,或者说作为库洛洛本身,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力量并非语言能够描述出的限,但即使能做到如此多的事情,他该怎么找到第二个“元新歌”呢?
服软不是难事,也不是坏事,如能让元新歌改变主意,就算是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再次相遇,情况似乎也总比现要更好一些。
库洛洛眉眼都软化下来,他显然想通了这件事便决定去尝试了,于是他说:“但我会问你:失去念能力以的第一个日出,可以陪我一起吗?”
元新歌嘴角的弧度些僵硬,他像是完全没想到库洛洛会使事情的走变成这样一般,沉默中逐渐失去了脸上的任何表情,像是一个控制面动作的经被破坏的重症病人。
比起元新歌的僵硬,库洛洛表现得非常自然,他专注,似乎将除元新歌以外的人全忽略,这让元新歌感到了些许不适与无措。
不过短暂的『迷』茫过,元新歌便顺利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回应道:“我们曾流星街中看过多场日出,虽然那时或许才刚刚结束一场搏命的厮杀,或许饥肠辘辘,或许寒风刺骨——”
“我们熬过了最艰难的日,现我只不过是先走一步,回到我来的地方去。”元新歌的目光也逐渐恢复最初始的柔软,他看伊尔『迷』、酷拉皮卡,最终目光重新回到库洛洛身上,与他对视,将无数熟悉的情绪灌注进对方心底,“直到我从你的记忆中消失,你看到的每一场日出都会我的陪伴。”
人都不再说话,元新歌深吸一口气,望伊尔『迷』时便不再犹豫,他说道:“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