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千栀的坦白,楚渊整个人都傻了,他觉得自己是幻听了,一定是幻听了。
他的郁兄,怎么会是女子呢?
还是宋宴淮的夫人!
明明他的郁兄是个心有沟壑、足智多谋、见多识广的人,他的好兄弟落了个水,就变成了女子?
面对这样的突变,楚渊接受无能。
他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好兄弟,会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哪怕再不能接受,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楚渊能不能接受,都得接受。
“我出去门口冷静冷静。”楚渊丢下这句话,连忙打开门出去了,等把门关上了,他站在门外道:“你抓紧时间把衣袍烤干了,别冻病了。”
“好。”都掉马了,叶千栀也没有粗着嗓子说话了,恢复了原本的声调。
听着轻柔悦耳的女声,楚渊一脸懵。
以前很多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在知道叶千栀就是郁拂云了以后,他就都联系起来了,比如说,郁拂云第一次跟宋宴淮见面,就整个人黏了上去,而对外人向来冷漠,不善交际的宋宴淮,面对她的时候,态度是温和、友善的。
想到那时候,他还冲出去,说了不少宋宴淮的坏
话,就是不想自己的兄弟和恩公跟宋宴淮这个麻烦精搅合在一起,谁能想到,他的兄弟和恩公是他认为的麻烦精的妻子?
还有就是有次他跟郁拂云骑马出门,郁拂云差点从马上跌落,他上前抱住了她。
还记得那次郁拂云还没站稳,就手忙脚乱从他怀里离开了,那时候他就感受到了郁拂云的胸肌似乎比他的更结实,还笑言了几句,犹记得郁拂云那时候很是慌乱,随口搪塞了他几句。
现在想来,楚渊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这个打击,对楚渊来说,是很严重的。
他整个人都萎靡了,站在屋檐下,看着空中落下的雨水,愣愣出神。
秋雨随着风打在了楚渊身上,生疼生疼的,让他从回忆中抽离,回过神,发现自己穿着里衣站在了门口,楚渊老脸一红。
不知道郁拂云是个女子的时候,楚渊倒是没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脱衣有什么不妥,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想到刚才当着一个女子的面,做出了这样失礼的行为,楚渊整个人都不好了。
跟刚才的事情相比,被雨水淋湿,算什么?
楚渊冷着脸站在
屋檐下,望着阴沉沉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屋外的他,被郁拂云是女子的事实打击得不轻,屋里的叶千栀坐在火堆旁边,艰难地拿着药瓶给自己上药。
要不是上次肩膀受了伤,这次束胸的时候不敢太用力,她也不会露馅。
想到这里,叶千栀轻叹一口气。
只能说,老天爷这样安排,自有他的用意。
人是拗不过天的,除了接受,还能怎么着?
这场秋雨足足下了一个时辰,等雨停歇了以后,气温骤降,冷得人牙齿都打颤。
叶千栀的衣裳还是有些湿哒哒的,当她听到屋外楚渊隐忍的牙齿打颤声,叶千栀连忙把衣袍穿了回去,大声道:“楚大少爷,我整理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楚渊紧张的声音:“宋夫人,男女授受不亲,我就不进来了。”
不知道郁拂云是女子的时候,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该干什么干什么,当着她的面光膀子都没问题,但现在知道她是女子,还是已婚女子,楚渊就放不开了。
别说当着她的面光膀子,就是同处一室,他都觉得自己冒犯了人家。
没看到楚渊,但单单从
他的语气就不难猜出他心中所想,叶千栀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