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顿住脚。他侧头望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上司,有些迟疑地开口:“您认识一个叫做藤井键的记者吗?”
“藤井键?”上司皱着眉,回忆了一阵。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我们有很多案件的报道,都是由他负责的吧?怎么了吗?”
“……没什么。”
松田低下头,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门外,早就结束了训话的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正坐在长椅上交谈。从窗外潜进来的阳光将他们完全罩住,看上去暖融融的。
松田停在门口,右手紧紧攥着那张纸条的碎屑。
在搞清楚真相之前,他可能得一个人调查这个案子了。
·
夜色四起。
客厅里点着暖黄色的灯光,两个身长腿长的青年缩在狭小的沙发上,对向而坐。
“……总的来说,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就是这样。”
因为卡牌的使用时间只有短短三分钟,久川悠索性一口气不间断,说完了全部的安排。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肺活量都在刚刚用尽了,深深吸了口气,拿起茶几上的白开水就往嘴里灌。
“啊,原来悠酱把我叫出来,只是让我传个话而已吗?”
坐在对侧沙发上的黑发青年故意拖长了尾音,硬生生把抱怨的话说得像是在撒娇一般。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风衣,奶白色的高领毛衣一直遮到脖颈上方,肩侧垂着半长的黑发,蓝紫色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久川悠,嘴里说的话却格外茶香四溢。
“如果只是装炸弹而已,我也会啊,而且说不定还装得更好,为什么一定要交给小阵平呢?”
“噗!咳、咳、咳”
久川悠没来得及咽下去白开水就这么卡在嗓子眼,酸涩感从喉头蔓延到鼻腔。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和手臂在一瞬间冒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救命!别这么说话,求你了!叫我久川吧。”
“是悠酱不好听吗?其实我也有想过叫久川酱,但感觉稍微有点生疏了,不足以反映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还是叫悠酱比较好。”
萩原研二仿佛很认同自己说出来的话,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他弯下腰,从茶几上的纸巾篮里抽了几张餐巾纸,递给久川悠。
“……你怎么不对着琴酒,喊阵酱呢?是不敢吗?怕他毙了你?”
久川悠撇了撇嘴,伸手接过餐巾纸,胡乱地擦了擦滴到裤子上的水渍。
“说到底还不是仗着我不会动手杀人?”
“所以悠酱怎么知道我没有喊过阵酱呢?”
救命!双重暴击!
好想把琴酒拉出来和他一起承受暴击,可惜琴酒暂时还出不来……
所以红琴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主动送上门来啊?既然是卧底,拜托主动一点可以吗?
“好了好了,时间不多了,还剩下……”
【还剩下多久来着?】
【……还剩下两分钟。】
系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精打采,仿佛被主人抛弃的修狗一样。
【!怎么还剩下这么久?】
久川悠愣了一下,三分钟的时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漫长了?
【因为您刚刚用近乎四倍的语速讲完了所有的计划,所以才过去不到半分钟而已,再加上刚刚有关悠酱和阵酱的争议——】
【停停停!我知道了。】
久川悠叹了口气,简单解释了一遍原因。
“因为松田的时间比你多,你只有三分钟,松田有十五分钟。”
“……”
萩原研二的脸色绿了一下。
扳回一城!
久川悠放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