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酒应声,“我本也正有此意。”
这事就算是定下了,但洛小酒还得回去洛家村与奶奶再说下。
今天,她只是告诉奶奶在县城住一晚,可现在照顾封白的话,恐怕要好几个晚了。
现在这么晚了,显然是不能回去的,就得明早了。
她与王大夫约好,今晚自己来照看封白,明早王大夫来接班,她回家告诉奶奶。
王大夫自然没问题。
封白体内的毒还没稳定下来,王大夫给他针灸。
渐渐地,封白周身的冷气散去。
王大夫这才收起银针,叮嘱洛小酒,“如果他再有周身冰凉的状况,你就来通知我。”
“我就在隔壁休息。”
隔壁本是另外一位夫子的办公室,但为了防止封白晚上出状况,院长就给那位夫子换了个房间。
不为王大夫,只为自家徒儿。
洛小酒应下。
之后,王大夫他们就出去了。
洛小酒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封白的床榻旁,静静的看着他。
突然发现,封白看越好看。
不但养眼,还可以提神醒脑,她都守他到后半夜了,竟都没有丝毫的困倦之意。
而在云幺幺这边。
封白给云幺幺解毒后,云幺幺的面色显而易见开始恢复。
邵大夫没有收到封白的通知,他就没有回去,与云家人一起在医务室守了云幺幺整晚。
前半夜的时候,云幺幺还因为刚解毒,体内的各项机能突然恢复正常有些排斥反应...
这就让她略有些发热。
邵大夫给她煎药,让云母给她喂下,后半夜的时候就开始退烧,并慢慢恢复正常了。
云晏尘在旁看着妹妹一点点变好,心里甚是欣慰,对着邵大夫好一顿的感谢。
邵大夫把云晏尘叫到旁边,对他说道,“我家公子既然会让你来找我,那定是信任你。”
“我也就不防与你直说...”
“你妹妹的毒并非我所解,而是我家公子的功劳。”
邵大夫口口声声说的是云晏尘定是得到了自家公子的信任,却实际上...
他是看到云晏尘的脖颈处有块草叶状的暗青。
这是种穿肠草的人才会有的暗青。
也就是说,这个云晏尘已经被他家公子收下,倘若他敢背叛,定会肠穿肚烂而亡。
邵大夫观察过这个云晏尘,是个聪明的年轻人,应该不会做出背叛主子的事儿。
再者,他家公子看中的也定不会错。
那他告诉云晏尘实情也就无妨了。
他把封白负伤却还坚持用了两个时辰来救云幺幺的事与云晏尘说了遍,末了,补充:
“此事不可对外声张,至于公子为何会让我来帮忙,你可以去问公子。”
关于战勋的事,邵大夫不能说。
但他不说,并不代表云晏尘猜不到。
云晏尘诧异问,“你的意思是,我妹妹中毒与封白有关,是有人想试探封白?”
邵大夫觉得他说的没错,但又觉得自己好像在无意间把自家公子推上了火炉!
他咳嗽声,解释,“你妹妹为何会中毒,我不知道,但你妹妹的毒跟我家公子无关。”
他不允许云晏尘给他家公子扣屎盆子。
虽然,云晏尘的屎盆子扣的很对。
云晏尘却是冷嗤了声。
这是他妹妹帮封白防了灾,封白却还假惺惺的过来装好人救他妹妹,为得是让他对他感恩戴德?
呵,真是好算计!
想想他吃的毒药,心口突然很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