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朔！给我送点纸！”
宋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在林舒含的叫喊声中塞进去一包纸，心里默默后悔开学的时候为什么选了这么个垃圾位置，每次这些人上厕所不带纸就第一个叫他。
还他妈臭。
祝洵一身臭汗从外头冲了进来，他脱掉球衣，见着厕所门关着，只好拖着凳子挤到林舒含位置边上吹空调。
“程寰呢？”
祝洵掰了掰脑袋，脖子传来一阵酸痛。
“约会去了。”
“一身臭汗去约会。”
“没，他把专业课翘了。”
这确实是程寰能干出来的事，宋朔扶了扶眼镜，扭头继续玩电脑。
在厕所憋了十多分钟的林舒含可算出来了，他慢吞吞洗了手，然后赶忙拦住要进去冲澡的祝洵：“别别别，可臭了，让它散会味。”
“你妈的，把门关紧。”宋朔横眉骂了句。
“我关了！”
“关了还这么臭。”
“你这个位置容易有味嘛，你干嘛呢宋哥，带我上分呗。”
“舒含，你昨天那PPT做完了吗？不是说今天晚上交吗？”祝洵把脑袋从衣服里抬起来，问道。
林舒含咂了一下舌：“还没呢，马上做，你吃饭没洵洵？”
“还没，待会洗完澡去。”
“那我等你一起去，二食堂新开了一家啤酒鸭，好吃。”
祝洵冲完澡出来随便擦了一下头发，然后拍了拍林舒含贴在宋朔电脑面前的脑袋：“走吧。”
洗完澡还是舒服多了，特别是这种初夏的傍晚，踩着一双夹板鞋去觅食，路上还吃了个冰淇淋。
“下周不是开始篮球赛了嘛，你们院也参加吗？”咬着冰淇淋的林舒含说话腻腻乎乎，也就只有祝洵不会嫌弃他了。
“好像有安排要去当裁判。”祝洵回忆了一下安排表，“我会负责你们院的。”
“啊？”
“怎么啊？”
“咳咳，我要去当啦啦队。”
祝洵：“？”
林舒含已经跟啦啦队一起训练了小半个月了，一直憋着憋着不敢说，就是怕他们笑话自己，果然率先知道这个消息的祝洵在食堂笑的跟个傻子似的，林舒含都想把他的脸按到啤酒鸭里面了，就算是用今天的晚饭当封口费，他还是没有阻止祝洵把这件事传到寝室群里。
“你妈的！祝洵！你给老子把啤酒鸭吐出来！”
他两打打闹闹上了楼，宋朔见他两回来，默默把自己刚刚搜的啦啦操图片点大，推给他们看，上面是一排辣妹穿着超短裙，阳光地朝镜头摆手，朝林舒含挑了挑眉：“你要穿这个？”
“操。”祝洵笑了出声，“想看。”
五分钟后——
“不是，你屁股是不是得再抬高一点？”
“手抬高点啊，你这懒懒散散的。”
“再扭得大一点好吗，你跳广场舞呢？”
“左一下右一下跟着节奏，对对对，扭——”
程寰推门进来，就看见林舒含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撅着屁股扭腰，宋朔和祝洵正襟危坐看着他，程寰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发亮：“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他顺手把带回来的东西往祝洵桌子上一丢，然后跨坐到凳子上，加入他们两：“林舒含你干嘛呢？”
“练……操。”
祝洵拎起程寰带回来的袋子，往里头看：“带什么了？”
“冰糖山楂，赶紧吃了，待会融了。”
早立在原地脸红半天的林舒含扑过来：“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程寰一把拦住他：“跳一遍给我看就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