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也就万朗还要回学校上课，谢柯毕业之后全完是自由身，工作室闲下来的时候，他就跑去听万朗的课，课表还是从宋朔那儿查到的，谢柯轻车熟路走到教室里，就跟中途出去上了个厕所之后回来的学生无异。
他给万朗弹了个微信：在干嘛？
万朗估计也是闲着，很快回复：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今天有课嘛？
谢柯抬头扫了两眼，一堆大老爷们里找他的大老爷们可不容易，大概过了分把钟，谢柯才锁定了万朗的后脑勺，谢柯轻轻舔了舔唇角，发出去一张照片。
是昨天万朗去洗澡、谢柯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玩的时候拍的——
一张就剩了条内裤的半裸照，谢柯修长的手指按在胸前的红樱桃上，指尖湿漉漉的，眼神迷离，盯着屏幕。
万朗的后脑勺猛地抬起，坐在他旁边的两个男生要去抢万朗的手机，被他死死按在怀里，闹出不小的骚动，谢柯抿住唇，憋住差点溢出来的笑，他拍了张万朗的后脑勺发给他。
万朗应该是被他吓到了，半天不敢点开看。
谢柯又发了句：回头呀笨比。
万朗盯着手机弄了一会，猛地扭头，跟最后一排的谢柯对视上，谢柯弯着唇，朝他眨了眨左眼。
大学课堂下课的时间比上课还要安静，万朗拎着书走来，坐到谢柯身边。
“万朗，你耳朵怎么红了？”谢柯笑嘻嘻凑过去问。
万朗有些恼怒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上课给我发这种、这种照片，我同学都差点看到了。”
上课铃声盖住了谢柯的话，万朗扭头，皱眉问：“什么？”
教授开始讲课了，谢柯附到他耳边，小声说：“我还有更骚的照片，你要看吗？”
万朗耳朵更红了，瞪着谢柯。
谢柯故意舔了舔嘴唇：“但是你哪里都摸过了，看有什么意思。”
万朗呼吸沉沉，从抽屉里把黑色单肩包拿出来，盖在腿间，谢柯愣了一下，说：“哥哥，不是吧？”
万朗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别再叫我哥哥了！”
谢柯用手背撑着脸，心里默叹年轻人的火气真旺。
一下课谢柯就被万朗拖着去了楼上一个荒废掉的男厕所，谢柯撑着他拒绝：“在这里？”
万朗咬他的耳朵：“你自找的。”
谢柯推脱：“这里没东西啊，哎哎哎别……靠！”
给万朗翻来覆去弄得没半点力气的谢柯开始后悔，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的。
结束之后谢柯的内裤已经不能穿了，万朗牵他回宿舍去换衣服。
“你室友呢？”谢柯懒洋洋躺在万朗床上，等他给自己找衣服。
“上课啊。”
谢柯啧了一声，丢过去一个抱枕：“你他妈逃课跟我做这种事？”
大直男默默红了脸，把内裤递给他：“喏，新的。”
谢柯懒洋洋张开腿：“你帮我洗澡。”
万朗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我发现你是真的找干。”
谢柯不敢再惹他，去浴室洗了个澡，还把脏衣服丢到万朗桌子上，让他晚上回来帮自己洗干净，自己就穿着万朗的卫衣跟他出门了。
“你怎么不穿格子衫？”谢柯去牵万朗的手，发现对方身体僵了一下，谢柯顿了一下，松开他，继续说，“程序员不都是穿格子衫吗？”
万朗扭头抓住谢柯的手，说：“你这是刻板印象。”
谢柯开心了，舌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说：“牵我干嘛？不怕被看见啊？”
“怕什么？”万朗领着他进了食堂，在常吃的窗口点了两份啤酒鸭。
“怕别人说你是基佬呗。”谢柯吊儿郎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