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从灵魂深处腾起的战栗感,他想要释放,想要宣泄,想要饮足鲜血撕裂一切。
他的兴奋保持着在最高点,剑柄上的封魔咒一明一暗地闪着金光,剑锋两侧隐约透出一丝血红。
任谁来看,都会觉得夏礼处于一种即将失控的临界点。哪怕夏礼再三强调自己的状态只是兴奋,理智仍存。
可谁会听一柄凶兵的自我陈述呢?
这种状态下的夏礼应该被玄铁乌金紧紧锁住镇压到锁剑台下,弱水洗髓,真火伐骨,脱去浑身戾气方可放出。
陈拂衣不一样。
他看着夏礼,剑身干净、纹理流畅,没有任何污浊残留在上面。他修长的指节就这么抚上剑身,轻点了两下,夏礼猛地绷紧了身体,表现在本体上,就是嗡嗡颤动的长剑一瞬间静止不动了。
“别闹,管理中心和器灵局害怕。”陈拂衣轻声道,说话的同时,他掏出白鹿皮轻重合适地擦过夏礼全身。
夏礼的兴奋感随着他的擦拭很快被安抚,整柄剑平静下来恢复人形。
夏礼目光灼灼地看着因手中无剑而袖手站立的剑修:“陈拂衣,你还想不想打架?”
陈拂衣慢条斯理地替他掖平领口,“今天不想。”
夏礼:“明——”
陈拂衣:“明天再说。”
魔胎死了,连点灰都没能留下。但漆黑的天色只是微微转明,变成更加令人不适的昏暗,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霾。
陈拂衣变回现代装,领着夏礼从赵晨雨眼前晃过算是露了个面,接着就离开了。
赵晨雨还得留下来等着本地城隍和其他就近被调派来的修真者大妖一起理顺蟠龙山地脉灵气。
那个逆写聚灵阵的养煞大阵因为蟠龙山被劈连带着损坏,赵晨雨和一只来挣外快的鸡精进入溶洞进行进一步探查时,鸡精“咦”了一声:“怎么有股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