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本就想让她堂堂正正的出现,于是抚了抚那如玉的脊背,摇了下头,道:“不用回避,不是什么外人,是神侯府的大总管,也算我的同僚。”
他这一下摸的正是地方,怀中的美人一下子软了身子,化成一捧春水,手足都没了力气,柔若无骨的咬着唇伏在他胸膛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
十七也一时回不过神来,她只是被那只温厚的手掌抚一抚,半边身子竟然都酥的用不上力气了。
作为一个正人君子,铁手不多看、不多碰的给她穿好了衣裳,这一会儿的功夫,在若即若离的触碰下她又是目光迷离,娇喘微微,被勾的动情了。
不一会儿,严魂灵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一边推门,一边无语的道:“我的铁手二爷,你不是去停尸房了么?怎么到处找不见人,扈十三醒了。”
她的语声戛然而止。
正直守礼、不近女色的铁手,衣衫微乱,臂弯里搂着一个乌发如云的美人儿,一看就知道二人干了点什么事,所以美人的身子软的都直不起腰了!
铁手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介绍:“内子。”
严魂灵:“……”
她消化了一下话中的信息量,道:“还真是金屋藏娇,想不到你个浓眉大眼的铁手,竟然是第一个找到老婆的,快让姐姐瞧瞧是什么样的美人。”
十七抬起眸来,道:“是我呀,严姑娘。”
一瞬间,似乎回到了某一个寒冬,梅枝下的美人抬起面庞,湿润的、丰沛的乌发下,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唇上一颗如血的小痣,美的妖异惑人。
严魂灵:“……”
她的呼吸乱了一拍,两眼发直,大抵一生之中从未有过如此失态之时,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这个一眼就能让人失魂落魄的美人,和人皮画卷上的女人几乎一模一样,是鬼怪吗?还是画中的仙子,应该是了,凡夫俗子又岂能长成这个模样。
十七吃吃一笑,道:“记起来了?”
严魂灵一下子想通了,眸子里异彩连连,惊讶的道:“真的是画中人……铁游夏,你这个木头!”
怎么偏生是他走了大运,怎么就不是我呢?
若有个这样的美人儿日日陪在身边,一起说话听曲儿,我也不想嫁人了,恨不得溺死在温柔乡里才好,怪不得这木头铁树开花,真真是叫人嫉妒。
铁手见她认了出来,也不卖关子,道:“十七就是人皮画卷上的姑娘,不过从来没有害过——”
下一秒,严魂灵打断了他,扼腕叹息道:“不必再说了,这段剧情我早已在话本子上见过了。”
铁手:“……?”
“你昨日不是说了要为她申冤?”严魂灵的猜测有理有据,令人叹服,“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这一句话打动了美人的芳心,所以她半夜前来,以身相许,与你结夫妇之好,是也不是?”
铁手一时无言以对,只能:“……”
有一说一,还真是。
严魂灵十分艳羡,道:“真是天姿国色,我见犹怜,别说是这块木头了,就是女人见了也喜欢,好个铁二爷啊,你今后的麻烦一定要多起来了。”
这样的美人,自古以来要么困在帝王家,是可亡一国的妲己、褒姒,要么就在江湖引起一阵腥风血雨,引得不断的灾祸,权看铁手能否护得住了。
二人交谈了一番,话题又回到了杀人案上。
铁手沉吟了一下,道:“这十七人死的十分蹊跷,不像是人类所为,又是护送人皮画卷来汴京的镖师,我怀疑还有其他人知晓人皮的奇异之处。”
他出道很早,十六岁就是当地的名捕了,后来才带艺拜师在诸葛正我门下,江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