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很会联想、很坏的生物,你若是真的知道我要做什么,就不会这么说了。”
机关美人轻声道:“你可以做。”
她的表情很平静,献祭一样将天鹅似的颈项送到他的手下,毫不设防的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你可以做,什么都行。”
“…………”
陆小凤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场面,忍不住在心里道:“朱老板,我就快对不住你了!”
他从前的几个红颜知己,多是薛冰一样的母老虎,不是咬耳朵,就是使劲儿拧腰上的软肉,一个比一个凶狠,陆小凤以前还以为自己就好这一口,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美人又道:“我不是人类,你不会弄坏我,就算受了伤,请人修理一下就好了。”
她鸦羽似的长发铺了一床,由于不在意安危,语气也没有任何起伏,尽管动听,却有一丝丝空洞,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怜意。
陆小凤一时也说不清什么滋味,不过男人对女人,尤其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总是会不自觉的多几分怜爱,这就是爱情的开始。
他笑了一下,道:“可是人受伤了就要看大夫,你已经是一个人了,还是个罕见的美人,要想侍奉我,就要先学做一个人。”
于是,美人乖顺的改口道:“我是人。”
她一脸冷淡的样子,可以看出完全没有思考,简直是陆小凤怎么说就怎么做,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可见这法子还任重而道远。
不得不说,尽管有一点无耻,但陆小凤真的心中一软,他捂住脸自责了一秒钟,又忍不住手欠的撩起美人的一缕发丝来把玩。
这一头青丝实在很美,柔顺的有如缎子一样,握在手里凉丝丝的感觉很好,还带着一种不知名的香气,十分好闻。
……是桂花,还是某一种兰草?
陆小凤猜了几种,都觉得不太对,他闻过许多女子的胭脂,却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香气,又不想做个变态,去闻女人的头发。
他随口道:“你是怎么变成人的?”
美人道:“不知道。”
她罕见的迟疑了一下,又道:“或许和头发有关,有一个藏在头发里的女人,魂魄融入身躯,然后我就可以走动和说话了。”
陆小凤一口气梗住:“啊???”
等一下,他不过是随口一问,怎么就问出了一个如此渗人的答案,还有……什么叫做藏在头发里的女人,又是何处来的魂魄。
陆小凤把玩美人发丝的手,一时间也停住了,感觉压力山大,道:“好玉珠,你具体的说一下,什么叫藏在头发里的女人?”
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有点诡异,毕竟摸美人的头发,和摸头发里的女人,手上的感觉上一样,认真思考起来可是两码事。
美人道:“不记得了。”
她的目光清亮,语声冷淡,不过一想也是,一个才化成人形几天的机关美人,连人世的常识都不知道,又怎么说得清楚这个。
陆小凤:“…………”
他头皮发麻,可是看一看机关美人的脸庞,又实在不舍得松开,干脆心一横,只要看不见就不存在,及时行乐管那么多干嘛?
等朱停回来的时候,除了老板娘,还带回了一个绸缎庄的小工,小工浓眉大眼,身形瘦削,穿一身粗布麻衣,点头哈腰的跟在二人身后,看起来就是最常见的布庄工人。
他挠了挠头,试探的道:“还要劳烦朱老板带个路,小人在贵宅内走上一圈,就可以估算出用多少绸缎了,不必上手测量。”
朱停出去了半天,早就坐回了柔软的太师椅上,一步也不想动了,道:“夫人,你带他走一趟罢,三万两以下都没有问题。”
老板娘一点头,柳腰款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