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珍玩踩在足下,只有丝绸才不会伤到她的肌肤,琼浆才不会有损她的贝齿,陋室与贫困会一点点磨灭她的容光。
朱停要是在这里,一定要义愤填膺的问一句:等一下,我这房子何处简陋,你一个风雨里来去的小偷儿,还好意思说我贫困!
司空摘星的心口一阵焦躁,不死心的摸了一下美人的脉搏,枯木有什么脉搏?自然是一潭死水,他的手又放在美人的心口,也没有感受到心跳,这才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也对,要是世上真有这样的美人,他也不断子绝孙了,一胎生两个才好,不仅儿女双全,最好长得都像这个美人,看着舒心。
一想到这儿,司空摘星露出了一个很欠打的笑来,立刻对老天爷许愿,道:“我愿意用陆小凤十年单身换这个美人是真人!”
机关美人:“…………”
她认出了司空摘星,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而且一见面就这么放肆,又是摸脸颊,又是听心跳的,是不是有一点太过了。
反正,司空摘星的心里五味杂陈了一番之后,心一横,道:“不管了,偷走再说。”
说罢,撸了一把袖子,伸手去搂美人纤细到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手穿过腿弯把人抱在怀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又红了。
……太软了,怎么会这么软?
司空摘星一生之中,还是第一次和女人这么亲近,尽管是一个木头美人,他从前对漂亮的女孩子总是避之不及,一口一个我要断子绝孙,此刻却忍不住小心收紧了手臂。
下一刻,他听到了一个世上最美妙的语声,清冷动人,如在盛夏之中饮了一碗碎冰梅子汤,就是女人也要忍不住心尖儿一颤。
他怀里一动不动、本该对一切没有回应的机关美人,认真的侧过了头,淡色的唇轻启,道:“你不是我的主人,不能带走我。”
司空摘星的动作一顿。
他十分僵硬的低下头,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反应过来之后,耳尖和脸颊迅速浮上了一抹薄红。
机关美人道:“放我下来。”
司空摘星完全没有听到,甚至还抱的更紧了,他惊讶的几乎要跳起来了,又有一种名为喜悦的情绪,从心中隐秘的升了起来。
他不可置信道:“你你你、你是真人!”
谢谢老天爷!
虽然我也没有信过你,不过拜神不就是谁灵信谁吗?既然你答应了陆小凤十年单身,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最灵的神!
机关美人顺从的点头,道:“我是人。”
她并不畏惧和挣扎,被司空摘星抱在怀里,也只是用清透的眸子看过去,安静的像一泓清泉,又或者雪山峻岭上的一抹薄冰。
“你当然是人了,不过我是不是就不一定了。”司空摘星摸了摸下巴,对于一个很擅长得寸进尺的男人来说,女人不拒绝,就代表可以做更多事,比如说,问一下名字。
他也不急着走了,把美人放在一旁的软榻上,点了个烛火,很有仪式感的样子一看就是个青涩处男,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有问必答,冷淡的道:“玉珠。”
她垂下纤长的眼睫,神色平静,似乎并不好奇这个不速之客是谁,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好在司空摘星也不是一个脑回路正常的男人,半夜闯进女人的闺房,不仅不怕被人家打出来,竟还去问女孩子的名字。
他沉吟了一下,道:“太好了,一听起来就很名贵!十分适合你,也很适合我。”
美人:“…………”
这夸的倒是很有偷王之王的风格。
司空摘星趁热打铁,看小美人不太聪明的样子,又道:“玉珠姑娘,你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