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喉结无意识的滚动了一下,苍白的脸颊又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似乎有一点无措,道:“没有,倒是有三个师兄弟。”
他的心头纷乱如麻,一听到这段话,只觉得玉夫人身上又多了一层枷锁,让人可望而不可即,又忍不住生出更不堪的想法来。
玉夫人凑近了一点,脸庞上有一种动人的娇态,柔声道:“明日不去晴雪寺,先与我一起去药铺好不好?你要查案,妾身可以帮一点忙,这里的人似乎对我有求必应。”
她似乎不知自己有多么诱人,这样与男人共处一室有多么危险,可一想到站在这里的人是自己,他心中竟有几分可耻的庆幸。
无情只能应了一声,道:“可以。”
在玉夫人的面前,他一直在退让,从没坚持过自己的想法,或者说男人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退让,不想这么个美人伤心难过。
她太美好了,纤长的眼睫下目光温柔的不可思议,丰腴而柔软的诱人身躯,肌肤白腻有如羊乳,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陷进去。
不多时,夜幕彻底降临了,满天星斗如棋,一轮圆月高悬,一缕云雾遮不住皎洁如水的月华,在地上映出了几个淡淡的影子。
这样的美好、凄清的月色,让一个内心敏感多思的人很难不触动,无情移动轮椅的机括来到小窗边,从袖中摸出了一管玉萧。
萧一摆到唇边,本该立即发出几声清越动听的韵律,可一想到如今身在客栈,并非孤身一人,以萧声疏情恐会扰人清梦,也可能会被误认为是一种唐突,他又收了回去。
玉夫人沐浴在月华之下,肌肤披上一层了清冷的辉光,道:“你要吹箫么?不必顾及旁人,现在还不是深夜,这里的人不会睡那么早,不等到我熄灯,他们绝不入睡。”
无情抬起了眼帘。
他的眸子极黑,有一种近乎于刀锋淬火的明亮,摇了一下头,道:“只是看一看。”
萧声可以传达出许多情绪,也会感染所听到的人,他如今心绪不宁,又对有夫之妇怀有几分好感,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听出来?
玉夫人道:“这只箫叫什么名字?”
她的钗环尽卸,腮凝新荔,如云的鬓发柔软而又蓬松,让人不得不怀疑,莫非百姓们的猜测不假,她真的是从月中来的嫦娥?
无情并不看她,纤长的睫毛遮去了眸子里的暗色,那双寒潭一样的眼睛,也看向了自己修长、苍白的手指,低声道:“小吻。”
这是他少年之时诸葛正我所送,本名叫做“铁腕”,不过他觉得吹箫之时手指拂过气孔,似在轻吻,于是给它取名叫做“小吻”。
不过……一般男子的配箫,似乎不会取这么温柔小意的名字,也不知玉夫人会不会觉得讶异,他一个男人,竟这样敏感多思。
玉夫人掩唇一笑,眸子里流淌着温柔的笑意,道:“是么?我还以为你这样一个小古板,会取‘正阳’、‘止戈’一类的名字,未成想竟如此可爱,到底还是一个年轻人。”
她俯身过来,柔软的指尖在无情的额上轻轻一点,似是一个可亲的姐姐,让人忍不住沉溺于温柔之中,笑道:“我去端一碗羊乳过来,你也喝一些,晚上睡一个好觉。”
无情的心脏倏地一跳。
他的手放在膝上,苍劲的、冷玉似的指节蜷了下,薄而锋锐的唇一抿,似乎在忍受内心的谴责,怎么被碰了一下就心神激荡?
玉夫人的手实在很美,在月色之下更是白的有如美玉,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一朵百合绽放时的轻颤,让人想捉住亲吻。
而且她还换了一身轻薄的衣裙,不是白日那一套端庄的深衣,而是好几层梦幻似的薄纱,这让她看起来柔软极了,身上那一股淡雅的香气,也变成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