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指节微曲,藏在发丝中的耳尖有一点泛红。
玉夫人嗔怪的道:“小古板,妾身都不在意名声,你怎么还这样执着?咱们清清白白的在一处,又是大庭广众,谁会误会?”
无情:“…………”
他生性孤傲,不太习惯在外人的面前与女子如此亲密,忍不住内心激荡,尤其玉夫人还是、还是他在那种梦中肖想过的神女。
这样的动作,总是会让他忍不住自作多情,心生妄想,况且她已经嫁了人,倘若她的丈夫因此而心生芥蒂,岂非是他的过错?
现在是晌午,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酒楼中的十几个雅间早就被人订下了,不过一见到玉夫人,其中一间的客人十分激动,不敢上前打扰佳人,主动让出了雅间的位置。
张管家恭敬的守在门外,等待召唤。
一行侍女鱼贯而入,娇柔动人,不一会儿就上了三十几道菜,还有一坛上好的梨花白,温言软语的行了礼,要侍奉二人用膳。
有一个粉衣衫的女孩子上前,对玉夫人一笑,道:“这一桌酒菜,是郎玉园的宋公子赠给夫人享用,公子不求其他,只留下了一块羊脂玉的玉佩,希望夫人赏脸收下。”
她取出一只檀木盒,打开一看,鹅绒的软垫上是一块价值连城的鸳鸯佩,羊脂玉的材质看起来温润有光,雕工也是十分精妙。
玉夫人微微一笑,道:“妾身的夫君还在身旁,怎么能收其他人的礼物?你把玉佩还回去,这一顿酒菜的银子去客栈支取。”
她丰腴的身躯凑近了一些,一只柔软的玉臂环上无情的颈项,白腻、温软的肌肤贴在一起,似乎在耳鬓厮磨一般,亲密极了。
无情的薄唇动了一下,似有话要说。
他的心跳已十分急促,听到玉夫人的这一句夫君,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识握紧,身躯僵硬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不受控的心动。
玉夫人在他耳边吹气,柔声道:“小古板,帮一帮忙,我连那个什么陈公子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可以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的眼波流转之间,玉容上浮现出一丝动人的晕红,似有几分羞意,道:“况且……妾身已有了一件喜爱的饰物,是第一次见面时夫君所赠的定情信物,一直贴身佩戴。”
听到这一句话,侍女不由看向无情,忍不住露出了艳羡的神色,心道:玉夫人如此坚贞不移,这位公子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玉夫人提起她的夫君之时,语声之中的浓情蜜意做不得假,不得不承认,除了不良于行之外,这个白衣如雪的青年无论何处都远比陈公子优秀的多,很容易令女子倾心。
侍女只得收起玉佩,从雅间离去了。
伴随着一声关门的“嘎吱”声,无情的心也彻底沉了下来,好似在寒冬腊月中掉进了雪窟窿里,连四肢百骸的生机也被冻结了。
他的眉宇之间,似乎笼罩着一股难以对人言的痛苦与忧伤,这忧伤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则是可以将一切埋没的平静与冰冷。
玉夫人柔柔一笑,用一只指尖抬起他的下颌,似乎是在欣赏一样,怜爱的道:“小古板,你怎么又露出这种难过的表情了?”
她的眸子里水雾朦胧,道:“你莫非不知道,当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的时候,这个女人会想做什么?”
无情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什么?”
他不解其意,漂亮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不近人情的冷淡气势也消散了大半。
玉夫人看似温柔入骨,体贴入微,让人不忍多说一句重话,可事实上她才是二人之间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一句话,一个眼神或动作,就可以让无情的心绪也随之起伏。
玉夫人眼波如水,道:“这个女人会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