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高深,不知妾身与夫君二人有没有佛缘?”
了尘大师双手合十,不疾不徐道:“夫人步步生莲,身上又有梵音妙舞之奇象,就是佛祖也要为之动容,怎么会没有佛缘?”
说罢,又看了无情一眼,道:“反倒是夫人的夫君……不过,这位善信倘若回去之后清心养病诵读经书,也可与我佛结缘。”
无情神色淡淡,道:“多谢大师提点。”
他的脸色苍白,气虚体弱,只要收敛一下冷傲的气势,只要时不时轻咳几下,就可以轻易伪装成一个久病而不良于行的寻常男人,了尘不懂武功,自然看不出什么破绽。
不多时,三人就走到了这条石子路的尽头,来到晴雪寺的后山小院,这里的梨树漫山遍野,梨花满地,果然比别处更美一些。
在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之下,还有一个石桌并四个石凳,三人落座,很快就有人上来奉茶,这人也是一个行者,不像灰色淄衣的行者们一样披头散发,而是规整的束起。
倒完了茶,这行者也不退下,径直在了尘大师身后立好,看起来很有几分恭敬,而且他的身形高大健壮,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玉夫人取下面纱,端起茶杯,姿态娴雅的品了一口香茗,叹了一口气,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忧色,道:“大师,夫君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妾身想为夫君求一张平安符。”
她一摘下面纱,容光摄人,让人几乎不敢直视这丰腴、温柔的绝代佳人,似乎是这世上一切“美好”的化身,动人的不可思议。
了尘大师身形一震,口中念诵的佛号戛然而止,手中的佛珠差一点被扯成两截,散落一地,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胸膛起伏。
过了半晌,他才闭了一下眼,让自己镇定了下来,道:“阿弥陀佛,老衲着相了。”
“…………”
一旁的侍茶行者也是虎躯一震,目中精光闪烁,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端着托盘的手猛一用力,小臂上立时迸出几条青筋。
这两日就听说赵城来了个美人,叫做玉夫人,方才一见到这带着面纱的女人,他的内心就已确认她一定是个美人,否则如何会有这样动人的身姿?如今一看,何止美人!
玉夫人的神色已有一些冷意,不过对着无情以外的男人,她的态度一向如此,看似温柔可亲,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不疾不徐道:“了尘大师?”
了尘大师早已心痒难耐,尽量端起得道高僧的架子,呵呵一笑,道:“夫人,请恕老衲直言,病去如抽丝,令夫君的身体如此的虚弱……恐怕一张平安福还不足以见效。”
他可不是什么得道高僧,而是一个无耻的淫僧,以祈福、讲佛之名把女子诓骗到寺中,这几十年之中已借身份.淫.辱.不少人。
这其中,高官商贾的夫人贵女也不在少数,从没有败露过,一见到玉夫人这样的绝色,他心中更是兴奋无比,怎么可能放过!
无情袖中的指尖,已死死扣住了一枚飞蝗石,眸子里的冷意几乎凝成实质,这老和尚看向玉夫人的视线,已直白的让人恶心。
那是与追求者们不一样的目光,不是祈求美人的垂青,而是妄图摘月,染指神妃。
玉夫人自然也察觉得到,不过她还是做出了上钩的样子,下意识蹙起了眉,语声之中满是担忧,轻轻的道:“那可怎么办呢?”
美人蹙眉,更是让人心疼不已,恨不得以身相代,却也让禽兽生出了更多的渴望。
了尘念了一句佛号,道:“夫人若是诚心,可以在浴佛节之后来寺中小住几日,为夫君诵经祈福,点一盏天灯来供奉,每月初一十五定时来寺中,一定可以有所好转。”
之所以定在浴佛节之后,是这位玉夫人的美名在赵城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