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之首,江湖上的人叫他无情,有他在你还怕什么呢?”
方小姐这才抬起朦胧的泪眼,伏在玉夫人柔软的怀中,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无情——
他实在是一个很俊美的男人,尽管脸色苍白,却还看得出十分强大,路过并不会让女人心生警惕,因为他坐在轮椅上,尽管冷傲,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威胁感却少了很多。
无情神色淡淡,道:“正是在下。”
他一直不曾开口,只怕男子的语声会让方小姐害怕,这种“性”上的暴行一般伴随有殴打,许多受辱的女子都会从此害怕男人。
而且方小姐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又一直哭个不停,让无情审问凶犯还可以,应付女人的眼泪就不成了,只能在一旁静观。
玉夫人柔声道:“这下相信我了么?”
这样一个不良于行,气质落寞又冰冷的男人,几乎能把杀气升华成高傲,除了四大名捕之首无情,江湖上寻不出第二个人来。
方小姐的语声沙哑,忍泪道:“了尘每一次行那种事以后,都会取一件女子的贴身之物,或是小衣,或是钗环……放在女眷供奉的祈福灯之中,灯座下坠着一只香囊。”
说到这里,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十分羞愤一般,道:“香囊中有一张纸,记录有女子的身体上一些较为隐蔽的特征,这些私密之物,就是了尘勒索钱财的把柄。”
玉夫人与无情对视了一眼。
晴雪寺之中,大雄宝殿之后就是了尘和尚等人.淫.辱.女子的斋室,和一间名为宝灯阁的静室,女子们供奉的祈福灯也都收在宝灯阁,方便行者们添香油,使其长明不灭。
——要是了尘谨慎一些,将罪证分开收起,只凭无情一人要销毁,恐怕还要废一点时间,既然东西都放在一处,那就好办了。
方小姐一听到可以让恶人伏法,立刻说出了知道的一切,恨不得下一刻就能看到了尘惨死在当场,又道:“他还有一个账本!”
她急切的道:“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不过上面记载了寺院的真实收入,晴雪寺明面上的账本,其实大半的香油记录都作了假,缴纳的税收少了一半,已持续了十几年。”
玉夫人一怔,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不由道:“真假账本是私密之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会引来牢狱之灾,了尘和尚一定小心无比,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方小姐的身体颤抖,大抵是悲愤至极,苦涩的道:“母亲是赵城商会说一不二的少当家,了尘以为我也有这个本事,常在那种事后让我检查假账错处,所以我才知晓。”
她迫于无奈,表面应了下来,其实并未尽力,记下了好几处重大的错漏,连忙一一的告知玉夫人二人,希望对案情有所帮助。
无情神色淡淡,道:“寺院里的买卖想必不止一桩,这个了尘爱财如命,如何会放过买卖度牒的机会,而且‘金蛇行者’徐雪松也被窝藏在寺中,这个罪名足够杀他了。”
方小姐怔了一下,茫然的看向无情,哭腔也收了起来,道:“仅凭税收问题,抓捕了尘恶贼一人伏法还可以,可晴雪寺的其他和尚怎么办,难道要让他们逍遥法外么?”
玉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冷色,神色却一如既往,看不出一丝波动,道:“这样完善的避税岂是一个人可以做下?而且寺中还有几个逃避牢狱之灾的行者,足够做文章了。”
她看向方小姐,道:“不要担心,且等上三五日,浴佛节之前,这个宝灯阁一定会被毁掉,等拿到账本就把了尘抓捕归案。”
离开方府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方小姐遭逢大变,又喜又悲,显然没有心力招待二人,而且玉夫人也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
她一回到客栈,就在床榻上和无情腻在一起,不想白日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