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善表情太过惊诧, 倒是叫应瑶也跟着受惊不小。她以为就算是孕子丹，阿爹这样的炼丹师也不会太惊讶才是。
“阿爹, 这孕子丹有何不妥？”
应善沉默了下, 似是在回忆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不妥倒是没什么。这孕子丹从前便非常非常稀有，想要收集齐一整份药草除了要有实力还得靠运气。后来实力运气都不管用了，因为炼制这丸丹药的其中一味凤榴花绝了种。这花只有北边的那座万炎山上才能生长, 当年一场变故所有凤榴花都叫人毁了, 连个种都没有留下。缺了那味药, 孕子丹便成了绝方。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听到它的消息。”
想当年他还只是个金丹期的小人物，孕子丹这种宝贝他连见都没资格见。不过因着师祖名声响亮, 他有幸观摩过一次师祖炼制这丹药。
这丸丹药所耗灵药近百种，其中大半虽然珍贵但只要多费点灵石也是能买到的。剩下小半灵药不是生长在无人的绝境之处，要么就是数量稀少不易寻得。还有几味是从高阶妖兽身上提取，其中困难可以想象。
“阿瑶, 你这丸丹药是从哪儿来的？我瞧着这丹瓶可是咱们琉璃宗的东西。”
虽说有可能是随便找的个瓶子装的，但也很有可能这丹药就是从琉璃宗出来的。
应瑶也是觉得奇怪, 所以没有隐瞒，将自己和春萝的缘分讲了讲。当然，还有春萝来投奔时特意讲过的身世。
“你说她这丹药是她娘留下来的？十一年前……”
十一年前, 宗里好像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但更早的时候，确是有阵混乱。
应善已经近乎遗忘的记忆又变得清晰起来。那时他好像是元婴？师父因着早年受伤修为停滞一直没有进阶化神，所以他后来很多时候都是跟在师祖身边学习。
当年师祖炼丹大师的名头很响, 求着他炼丹的修士简直不要太多。他们有的是给丰厚的灵石做报酬，有的则是用珍惜灵药做报酬。炼的多了, 竟是凑齐了一副孕子丹的灵药。
师祖当年很是开心, 虽然他即将飞升也没有什么道侣能留下子嗣, 但他可以用孕子丹换更宝贵的灵药或者法宝，再不然还可以留给徒弟们。
一炉丹药运气好的话能出个好几颗，运气不好最少也有一颗丹药。只要炼制时不出错，一颗孕子丹是肯定能有的。
师祖炼丹已臻化境，孕子丹的炼制很是成功。应善还是亲眼看着师祖炼出来的。可惜刚炼制出来没几日就听师祖说那孕子丹丢失了，丹堂被疑有内鬼抓人审了几个月都没把偷丹的人抓出来。
最有偷丹嫌疑的人当然是师祖的几个徒弟和徒孙，只是没有证据便只能让大家都发了心魔誓。应善当然也发了心魔誓，他问心无愧丹药的丢失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之后……之后不到百年师祖就飞升了，师叔们有的还在宗里潜心修炼，有的已经寿命到头化为了尘土比如他的师父。
那么多年过去，谁也没有一子半女。偷盗孕子丹的事大家便也渐渐遗忘。若不是今日看到这丹，应善都快忘了这茬儿了。
这份孕子丹极有可能就是当初师祖被偷走的那份，只要弄明白春萝娘的身份，大概就知道丹药是谁偷的。
“阿爹，春萝就住在那边的屋子里，要不我叫她过来问问？”
“不急，等天亮再说吧。”
应善自己还要好好捋捋。
第二天一早，他先好好抱着圆圆亲近了一番又将他送到学堂去这才回来询问春萝她娘的身份。
可春萝当年也只不过是个三岁娃娃，只因阿娘病重过世打击太大她才记得格外清楚，再早些的事当真是记不得了。
“太老爷，我只隐约记得有人唤我娘为婉娘，到底是哪个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