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
这个名字一出,般若等人的目光齐齐扫了过来。
老龙王感觉到了不对。
但坐在他对面的楚裙,神色又太平静了。
她眼波甚至没半点晃荡,笑容一如既往,就像听着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那般。
“永夜,嗯,名字怪好听的。”
老龙王心生一种怪异的违和感,在这名字脱口而出的刹那,他分明感觉到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出现。
是从楚裙身上散发出来的。
像是有一个能吞噬一切的黑洞,但那种心悸感只是刹那就消失不见,快的仿佛是老龙王的幻觉。
楚裙喝了口茶,握着茶杯的手平稳有力,她垂眸看着茶杯,杯中水荡开了圈圈涟漪,并不平静。
但她的声音由始至终都那般,玩世不恭下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能把须弥搅合得天翻地覆,看来是个人才,这样一个人,应该很出名才对,我在赤地怎没听说过?”
老龙王早已领教过她的‘无知’,摇头道:“永夜这个名字在须弥并不响亮,但他的另一个名头却是人尽皆知。”
楚裙抬头,好奇道:“叫什么?”
老龙王目光颤颤,恐惧又敬畏,但又诡异带着几分嫌弃:“暴君!”
咔。
楚裙手里的茶杯发出低微的声音,像是被捏出了细小的裂痕。
她将茶水一饮而尽,用力咽下后,语重心长的应道:“霸气。”
说完,她放下茶杯,搓了把脸。
亲爹啊……
这羞耻的称号让她不敢认爹。
暴君之女,女魔头参上,让诸位须弥看客见笑了!
般若、听汐和血魔已经不约而同的开始笑了。
般若估摸着自家阿楚的鞋底子已经要抠烂了,贴心的代友提问:“不知这位暴君前辈干了何等暴行,竟让须弥震动?”
“那可太多了……”老龙王深吸一口气:“洗劫了帝俊的天王殿,火烧甄氏秘宫,砍了太昊神君的儿子,拔了东皇陛下的胡子,哦,据说……”
老龙王压低声音:“大公主有一桩辛秘丑闻,她对这暴君曾有好感,自荐枕席不遂,反被暴君拔光了头发成了秃
。子……”
般若他们已经是听得目瞪口呆。
楚裙也抬起了头,每听一桩,眉梢都抖两下。
老龙王如数家珍,将暴君过去的壮举一一罗列,太多咯实在太多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不知怎么的,般若三人都下意识偷瞄了楚裙一眼,血魔更是心有感慨:女魔头的彪……找到源头了!
真的是家学渊源,深渊作风啊!
女魔头也想说:我不如爹!
“如此说来,这东皇瑜对暴……暴君也是爱而不得干脆毁掉?”
楚裙乍听自己老父亲的风流轶事,感触颇为复杂,就自家那个老头儿,居然还有人馋?
“那他还活着吗?”
老龙王摇头:“不知,已多年没有此人消息了。”
“那这暴君的妻子又是何人?”楚裙心下失望,又追问道。
自己老母亲的身份,到现在都是个谜呢。
老龙王:“未曾听闻,暴君此人来历神秘,只听说他是从赤地中来,至于妻室……”
他面带疑惑:“此人连大公主都拒绝,想来也是个不配娶妻的石头脑袋。”
楚裙嘴角扯了扯,忍住揍龙的冲动,她忖思了片刻:“那位龙神既肯舍命帮他,想来两人该是朋友。”
所以,若救出龙神,定能得到一些与自家坏爹行踪生死有关的线索!
老龙王神色古怪,摇头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