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quor带着纪拾烟走出包间时,陆朝空正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抽烟。
看到抱着Liquor胳膊浑身都在抖的纪拾烟,陆朝空微微蹙了下眉:“怎么了?”
Liquor没有说话,把手机递给了陆朝空。
陆朝空接过,扫了一眼,面容瞬间冷了下去:“丧心病狂。”
他点开发信人资料,直接把池眠的手机号加入了黑名单,然后问:“时言,这个手机号有没有重要的联系人?”
纪拾烟的大脑还懵着,抬起头怔怔看着陆朝空:“没、没有吧……”
“手机和手机号都别用了,明天我给你一个新的。”
纪拾烟张了张嘴:“好……”
“陆朝空。”
Liquor的表情也很是不好:“池眠是不是盯上时言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纪拾烟攥他胳膊的力度大了很多,像是落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绳索。
陆朝空:“嗯。”
他说:“时言,你假期不回去?”
纪拾烟点头。
“这段时间我和你住在基地,他的手伸不进来。”
纪拾烟抿唇,又点了点头。
Liquor抚了抚他的手臂:“别怕,队长护得住你,开赛前你就呆在基地,要去哪里记得给陆朝空说一声。”
“嗯。”
纪拾烟重复了一遍:“我就在基地,哪儿也不去。”
被这么一打扰,其他人也没了继续唱歌的兴致,唐平叫来了司机,把他们接回了基地。
Liquor把纪拾烟送进了房间,看着他躺进被窝,十分没有安全感地裹紧被子缩成一团,微不几见叹了口气。
“睡吧。”
他摸了摸纪拾烟的额头:“我们都在基地,放心,这里很安全。”
纪拾烟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些:“嗯……谢谢,晚安。”
“晚安,好梦。”
Liquor给他掖好被角,熄了灯,关上门走出去。
陆朝空就站在门外,Liquor对他道:“睡了。”
“嗯。”
纪拾烟不在,Liquor就没有掩饰面上的担忧:“池眠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有见他对和纪拾烟相似之人是这种态度,为什么这次这么疯狂?”
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嫌恶:“前一秒还在舞台上表达着自己对纪拾烟的深情,后一秒就为了带走另一个男生不惜一切代价。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恶心。”
陆朝空沉默了片刻,没有接话,而是道:“时言这二十年的生活轨迹从来没有与池眠有过交集。”
Liquor一愣,下意识道:“家庭暴力呢?或者校园暴力,受过任何类似池眠之人的伤害?”
“有家庭暴力。”
陆朝空说:“小时候被他的父亲打过,但十岁后他妈妈就把他带走了。”
Liquor有些难以置信:“池眠,和他爸……长得……像?”
陆朝空:“不像。”
他道:“而且从他初高中的作文及访谈来看,他对他父亲更多的是愤怒与恨意。”
Liquor道:“是啊。一般人被池眠那样对待,第一反应肯定是莫名其妙、再度纠缠后甚至会直接报警。但时言没有,他只有害怕、近乎绝望的害怕,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和求助法律途径,更像是……认命。”
陆朝空:“嗯。”
两人都沉默了,良久,陆朝空开口:“你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KPG其他人都订好了明天的机票或高铁票。
Liquor看了他一眼:“好,你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