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算是历经坎坷好不容易偷得了半壶好酒,说起来也是巧,整个地库,那些补品饮品倒是不少,唯独没有酒。
秦欢都怀疑这是不是那少年故意不给她酒喝,但转念一想,人家为何要那样做,倒是显得自己小心眼了。
抱着好不容易用自己这狗鼻子从角落里发现的半壶酒,秦欢像是做贼一般,左顾右看,小心翼翼的往外跑。
地库极大,秦欢若不是好好记了一下路,定然能迷糊了。
秦欢还在暗喜自己脑子好使,却出了意外。
对了,她迷路了。
你们能信,一个大到离谱的地库而已,她居然迷了路。
秦欢有些郁闷,郁闷着郁闷着,仰头就喝起了酒。
躲在角落里的涂山南拧着眉,不出意料的捉到了,正啧啧喝的畅快的秦欢。
不打扰便是涂山南如今最大的容忍。
那酒放的那般偏僻,竟还真被她找到了。
涂山南不由得后悔,给对方留了这半壶酒。
“人总是受一次伤,便会变得成熟一些。在没有遇到他之前,我在人间看过不少痴情女子的故事,什么名妓杜十娘为负心汉所骗,怒沉百宝箱,苦守寒窑十八载的王宝钏,那时候我只当看过笑话,想着世间怎么真会有那般傻的女人们,为了爱情,舍弃一切,置自己与亲人不顾,受尽苦楚却仍旧不悔改。”
见不到月光,秦欢不免有些怅然。
好酒应配好月色的。
仰头喝了一口味道极好,香醇可口的桃花酿,冲着地库上方喃喃自语。
“还有那些该死的男人,为何那般过分,欺骗女人,甚至以爱的名义,让女人受尽折磨。
呵呵呵……
后来,轮到自己了,面对死亡之时,我曾想过,自己这一辈子,或许没有男人,活的反倒舒畅一些。”
秦欢呵呵苦笑着,也不知道是这酒醉人,还是人自醉。
脑海之中的痛楚一股脑,混乱不堪,疼的厉害。
眼泪刷拉一下子,便在笑脸之上滑落。
始终躲在暗处盯着秦欢的涂山南见状,心里登时一阵钝疼,彻底没了躲藏的耐心,脚步轻盈,像是怕吓着对方一般,朝着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的秦欢,缓步走去。
“怎么,嫌弃偷得酒不够香?怎么还哭了?”
涂山南刻意压抑着心疼,故作轻快的轻喝。
秦欢闻言缓缓回头,就见少年浑身带着金光,朝着自己缓步走来。
“你在发光,真好,年少真好……总觉得我老了呢。”
“阿欢姐姐若是老了,怕是这世间再无年轻的人了。这酒不醉人,是你自己不愿清醒罢了。阿欢姐姐,只要你想,你可以很快乐的,你也值得一切美好。男人罢了,你喜欢,我便都给你寻来,天地之间只要你看得上的,我都给你寻来如何?”
秦欢浅浅一笑,权当对方是在说笑。
“你这小子,到底年轻。哪里说想什么便能做什么的。我若是喜欢,你就给我寻来,我看你就不错,这世间你这般长相的,不知道要伤了多少小女孩的心,不如我收了你,免得你祸害别人如何?”
秦欢说的轻巧,听到涂山南耳中,一阵轰隆,脸色瞬间涨红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分明拿他取笑的秦欢。
“阿欢姐姐,你……这般会挑逗,我怎么放心。而且……阿欢姐姐,你如此不放心那些会被我伤了心的女孩,不如说话算话,收了我。”
秦欢微微后撤着身子,躲避着少年突然霸道的靠近,呼吸急促,微微错愣。
明明是自己欺负这少年年少,故意拿话揶揄对方,怎么反倒被对方三言两语反制,并且压制到这般窘迫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