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站了半个时辰后,他又兀自离去。
苏毅这个人,擅奇谋,不拘常理,用兵诡诈,萧远曾赞他为军事鬼才。
而他用兵,向来不谋局部,也就是说,他不会只看眼前,而是会将地图缩小,以宏观部署。
站在远远的高空向下俯视,晋军所有防线几乎尽收眼底。
另一边,晋军中军大帐。
秦军今日叫阵挑战,依旧未果,消息也很快传到了管杰那里。
此时帐中,还有晋军各部将领,听完汇报,一名偏将说道:“苏毅每日遣将叫阵,他也不嫌烦。”
“哎?秦军这是无计可施了嘛,除了挑衅,引我军出战,还能如何?他敢来攻我军壁垒吗?”另有人接到。
“是啊,此等防线,坚不可破,秦军若敢来攻,必然来多少死多少,苏毅自己也知道这个结果,因而只能如此……”
人们纷纷议论,这时候,又有一名偏将道:“管将军,以末将之见,既秦军求战心切,不如我军作势迎战,而后,再诈败后撤,引诱秦军,进入事先设好的伏击圈。”
他的这个提议,勉勉强强还算可以,众人闻言,也都考虑了起来,不过管杰却是直接摆了摆手,道:
“哎?不可弄险,苏毅用兵,多有诡诈,是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我们就只管坚守壁垒,无论他秦军做什么,就是不出战,能耐我何?”
“若其硬攻,就以地势设伏,给他迎头痛击,若不攻,那就一直这样。”
“时间一长,秦军士气低迷,国力不支,粮草不济,将不战自败。”
听他这么说,众将也都点了点头,开始纷纷附和道:
“管将军言之有理啊……”
“秦人虽骁勇善战,但弱秦国内贫苦,与其打长期对峙,确实乃上策……”
“是啊,此次有将军坐镇,守战无忧啊……”
晋军避战不出,采取长期防守架势,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军也不再遣将挑衅了,而是两军战线相望,形成了一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状态。
战事彻底胶着了起来。
这一晃又是几个月。
这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军仍旧毫无作为,晋军那边,也不由更加安心了。
管杰的心情,可以说是一天比一天好,他当着众将的面说道:
“八个月,整整八个月,我军未伤一人,秦军寸步未进,战事至此,结果已无需多说。”
说着话,他又伸出手指道:“三个月,或者四个月,最多这么久,秦军必退!”
“是啊,根据我国的计算,以现在秦国国力,是无法支撑这场战争打一年的,到时候,秦国将会比以前更穷!”
“而秦军一退,凉军就更好收拾了!”
“说的好啊!守住濮阳,列位皆有功勋!”管杰道。
听到这话,众将喜形于色,似乎都觉得己方战胜已是绝对之事。
苏毅前番曾说,以敌军认为我军不可胜之机,这话乍听有些绕口,可却正应此景。
而他这些日子里,很少与秦军众将议兵,表面上,似乎是不怎么关心此间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