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道。
萧远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没好气道:“上官大人,不管宣君怎样,又与你何干?你这也管的太宽了吧。”
“不不不。”上官文若连忙正色说道:“大王乃秦国君主,那大王的家事,就是国事。”
“何意啊?”萧远一挑眉。
上官文若咽了口唾沫,壮了壮胆子:“微臣斗胆,敢问大王,与宣王之间……”
“行了。”萧远连忙打住,又好气又好笑:“上官大人,这话在本王面前说说,倒没什么,若是传到了宣王耳朵里,她岂能依你!”
“是,是,是微臣失言……”上官文若慌忙施了一礼,却是心思百转,微低着脑袋和旁边的刘玉之对视了一眼。
后者没有就此说什么,而是从官服袖口拿出了一卷竹简,恭敬放到桌案道:“这是这段时间来,经微臣整理的册籍,请大王过目。”
萧远拿过竹简展开,里面都是一些事件计,和处理结果,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他边看边问道:“丞相啊,官盐一事怎么样了,另外,听林初说,你暂时压下了李明贵一案?”
“是的。”刘玉之先是应了一声,接着道:“李明贵乃永安郡守,一地长官,不能说办就办,而我秦国盐产,大半出自蜀中盐井,盐井所在,正在永安。”
“官盐,乃国家之重,现在整个中原的大部分产盐地,都在灵国临海地区,这也是灵国一直把持经济命脉的关键,我秦国没有海域,只靠盐井,一旦在这里出现意外,灵国再趁此机会,断掉盐运的话,会控死我国的。”
古代食盐,不像现在,它是非常重要的,以前,列国没少以此打过经济战,更为争抢产盐地发生过大规模战争。
听他说完,萧远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
刘玉之接着道:“另外,李明贵恐怕与赵家也有些关系。”
“哪个赵家?”
“大王的夫人。”刘玉之直接道。
“什么?”萧远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忍不住追问:“达到何种关系?”
他多少是有些紧张的,毕竟牵扯了他的夫人,如果赵家陷入太深,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玉之想了想,如实说道:“应该没涉及重要问题,多为永安和秦州之间的货运往来,但毕竟关乎大王夫人,微臣不得不谨慎一些。”
“好了,不说这个了。”萧远有些烦躁的抬了抬手,“对官盐整顿一事,丞相有何意见?”
刘玉之估计是早就考虑好了,当即说道:“臣建议,由江仪,江大人主办。”
以前有这样的案子,多半会推柳长卿,可这一次,刘玉之偏偏推荐了江仪,恐怕多半在于牵扯了一点赵家。
这要是再让柳长卿去,搅起大风浪,万一把赵家给拍死了,那到时候,情况就会越来越糟。
由此可见,秦相乃八面玲珑之人。
萧远听完,又看了眼上官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