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纠结此事。
即便她想回,师父和师兄也必定将她看的牢牢的,师伯也再不想腾地方让她住。家人都极力反对,她不能太任性了。
“不回了。”她低声道,像是对他说,也像对自己说。
火生有些遗憾:“啊……我在凉州也没什么朋友,刚认识你呢。”
要不怎么说商人轻浮,才认识一日就称兄道弟的。
不过火生毕竟帮了她大忙,晚云对他倒不讨厌。
“那有何妨。”晚云大方道,“从此以后你在东都就有朋友了。你们安国人爱做生意,什么时候做到东都去,到仁济堂找我,我带你去玩。”
“那是大好。”火生笑道,“既然你仗义,我也不能输你。你来凉州一趟不容易,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与我说说,我来帮你!”
心愿……
晚云忽而想到了裴渊,心中又是一阵叹气。
“不必了。”她吃一口菜,闷闷道,“你帮不了。”
火生不乐意,仰头饮一杯酒,豪气道:“你莫不是见我是胡人便看不起我?我不是说大话,这凉州城中,就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哪怕是闯齐王府也不在话下。”
听到“齐王府”三个字,晚云更是苦笑。
她也将小酒杯里的酒仰头灌下,道:“齐王又不在城中。”
“当然在,怎会不在?他昨夜回来了。”火生得意道,“我消息可是灵通得很,他半夜回来,我早晨就知道了。”
晚云愣住,定定看着他。
官署里,晚云是不能再堂而皇之进门了,所以要想见一见裴渊,就要找个不寻常的法子。
她胡诌了个理由,说她久仰齐王大名,听说他那样得宠,想必他下榻之处异常华丽。她正好就喜欢看那些珠光宝气金碧辉煌的去处,想偷溜进都督府的内院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她尽量表现得单纯,没有任何非分之心。
火生盯着她,好一会,嗤笑出来,
“你不会喜欢齐王吧?”他说。
“才不是。”晚云一本正经,“我就是好奇,图个新鲜。不过我也知道太难了。我就这么一说,不为难你。”
“倒也不是多难。”火生想了想,似乎有了主意,莞尔,“就是得委屈你。”
委屈?晚云不解。
待得二人来到都督府旁,晚云就知道所谓地委屈是什么了。
“钻狗洞?”她看着墙边那黑乎乎的洞口,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