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我们知道珍宝阁上下与此不相干,但你须得知道,珍宝阁出了反贼,其余人等即便不连坐,按理珍宝阁也得充公。纵然凉州都督府可以看在九殿下的面子上放过珍宝阁,但这么做难以服众。一旦有心人挑拨起来,将那造反之事借题发挥,不但九殿下那边会扯出麻烦,你们亦难逃再被盘查。而若是此事闹大,就不是走走过场那样简单,兴许会人财两空。”
福禄大惊。他只是帮姚火生打下手的副手,和各路人马打交道都是姚火生亲力亲为,他不懂,也最怕这个,所以这些日子无论如何也要请动晚云出面主事。如今听闻了这些后果,更是忐忑不安,原先稍稍安稳的心又高高悬起。
他赶紧问:“依娘子所言,我等该如何是好?”
看他慌张的神情,晚云有几分欷歔。
都是写远离故土的人,在别处活的心惊胆战,惴惴不安的。若是可以,她想借仁济堂多给他们些庇护。但此事还需与王阳商量,她不能仓促保证些什么。
她说回投诚之事,道:“褔叔不必惊慌。我们要做的只是把珍宝阁上上下下都从此事中摘出来,此事并不难,你且听我说。”
“娘子请说。”
“殿下今日即将去信凉州,褔叔若是能动身,须得这两日尽快返回,经过甘州、肃州的分号时,将事情一一吩咐下去。褔叔先如实告诉我,堂中众人,是否已经知晓姚火生叛变之事?”
福禄赶紧点头:“此事闹得那样大,自然已经知晓。”
“无妨。”晚云道,“知晓就知晓了,但务必不能表现出知道的更多。话多则生变,若有人问起,必定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堂中只留主事和三四个机灵的跑堂撑场面,凡事都交由各分号主事去回应。其余人等,尽量暂且都送到城外去,等事情平息后再回来。”
“知道了,小人已经记下。”
“方才所言是其一。其二,别等官府找上门,自己去找官府。”她说着,眨眨眼睛,“我有一计,可能需要各位主事演上一出。”
晚云这么一说,福禄就明白了。
他笑了笑,道:“只要别太难就是。”
“不会太难。”晚云道,“你让各位主事上官署去哭诉,就把那日你来玉门关找我时说的话,在官署的主事官长面前都说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