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大概。
方庆摇摇头,感慨:“此前掏心掏肺跟你说的话都算白说了。你几个月前在凉州时还答应的我好好的,出了门转眼就忘。此等无信之人,我都不想承认我认识你。”
这番贬损也在意料之中。
晚云低头摸摸鼻子,觑了他一样,小声嘀咕:“师伯也年轻过,我听说,当年师伯对伯母的追求可谓轰轰烈烈,还去截人家的花轿不是?”
方庆年轻时,仁济堂的名气还不大,在凉州的势力更不可与今日做比。那时,方庆和周氏看对了眼,可周家嫌他是个小郎中,无钱无势,便和当地的一介秀才订下婚约。方庆知晓之后,在成亲当日领着仁济堂一干人当街截了花轿,径直将人截回仁济堂,在铺子里拜了堂,生米煮成熟饭。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文谦花了好一番气力才摆平。但最后周家无奈,也只好认了。
“你少来,此事岂能做比?”方庆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和你伯母好歹门当户对,跟了我只会过的更好。你有这个底气么?”
“自然有。”晚云也理直气壮地说:“日子不就是过出来的,不过怎么知道。”
方庆摇头:“你就欠教训,欠毒打,日后有你好看的。”
类似的话,方庆从前说过不知多少。晚云也不纠缠,笑嘻嘻地给他把酒杯再满上,聊起别的。
方庆问道:“你师兄千里迢迢去寻你,你丢下他自己回来了?”
晚云看他都哄好了,于是笑道:“自不是我故意丢下他,而是有件急事,非师伯帮忙不可,我只得先行赶回来。”
方庆神情一窒,冷下脸来,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晚云忙道:“这也是师兄的意思。”
方庆没好气:“何事?”
晚云从行囊中翻出鄂伦的画像,递给方庆,道:“师伯可曾见过此人?”
方庆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道:“没见过。”
晚云不死心地问:“师伯再仔细瞧瞧,兴许就是这几日来过的。”
方庆道:“我这几天陪你伯母去家乡省亲,跟你前后脚回来的,你说我见过没见过。”
这么巧……晚云挠挠额头,问:“那这些日子是何人在堂中坐镇?”
“自然是掌柜。”方庆道。
晚云听罢,连忙起身,就要去找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