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捏她的脸。
“如此,我的清白自九年前就没有了。”他说,“可不曾见你有愧。”
晚云心头一甜,得意地笑起来。
马车辚辚走着,二人说了一会话,继续依偎在一处。
“这些日子,我很是想你。”裴渊的手环在她身上,少顷,低声道。
这话,虽然信上时常能看到,但从裴渊嘴里亲耳听到,仍让人心潮涌动。
“我也很想阿兄。”晚云问,“阿兄这些日子可还头疼?”
裴渊摇摇头:“不疼了。你那小侄儿日日来催我熏香用药,比公鸡打鸣还准时。这日子有他盯着,我虽然奔波,但身子比过去好了许多。”
晚云想起临行前为了不叫慕言因为离别太难过,给他安排了些许任务。当时他初听,一度犯怂,如今看来却做得极好。
“那就好。”晚云欣慰道,“我就怕阿兄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苦。”
“你安排的如此妥当,还有什么苦?”裴渊笑了笑。
没一阵子,马车便到了安邑坊的宅子前。
裴渊松开晚云,捧着她的脸在唇上一吻,道:“我明日一早要进宫,所以需得回府换身衣裳,今日你好好休息,我从宫里出来再去见你。”
晚云应一声,有些不舍:“阿兄从宫里出来是何时?阿兄不来怎么办?我能到王府里去找你么?”
“自是可以。”裴渊的唇角弯了弯,摸摸她的头发:“你也可住进去,如此一来,便可随时看到我。”
晚云自是也想,但想到仁济堂,狠了狠心,还是摇头。
“那不行。”她说,“我可是来给姜师叔帮忙的,住得远远的,还帮什么忙。”
裴渊看着她,心中长叹一口气。
自己最大的敌手,非仁济堂莫属。有时候,他当真十分后悔自己从前将她交给了文谦。
晚云对裴渊的心思自是一无所知,凑过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亲,露出甜甜的笑,转身下马车。
裴渊挑着帘子,看她敲开宅门,有僮仆迎她入宅子后,才安心离去。
“方才府里来了消息,说五殿下已经送到外院了。”路上,楼月打马过来禀报,“叔雅将他安置在厢房里,问是师兄来审,还是叔雅审?”
“我来审。”裴渊道。
楼月怔了怔:“都这个时辰了,明日一早还要入宫,师兄何不赶紧眯一眯眼?”
“不必了。”裴渊冷笑:“想到能把那群人抽筋削骨,我便兴奋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