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冤枉他也无益。”
“我和阿兄都明白此理。”晚云道,“只是五殿下如今身陷两案,又总是满口疯话,只怕若真要惩治起来,他过不得去。”
“那便不是我等能操心得了。”谯国公主冷笑,“老妇倒要看看,那御座上的人要如何决断,舍不舍得这个儿子。”
二人说了一会话,谯国公主毕竟近来身体不大好,躺到榻上歇息去了。
晚云替她盖上薄被,起身离开。
快到晌午,春荣叫她先去用膳。
她笑道:“主人家不吃,我怎么好意思先吃,阿媪先去用,我等公主醒来再一道用。”
春荣称是。
晚云本想也去小睡,但心里头一直念着仁济堂的事,一直睡不着。她走出回廊来透气,忽觉脸上有几分凉意,抬头仔细望了望,竟然是天下飘下了些许雨。
这雨说下就下,一时风卷云残。隔着墙,晚云听到公主府里的仆人们七嘴八舌地喊着关窗收东西,一阵忙乱。
晚云正想转身,回公主房里再去看看,忽而瞥见廊庑尽头出现了一道修长的人影。
她怔了怔,随即露出笑意,赶紧迎了上去,扑入他怀里。
裴渊风尘仆仆,搂了搂她的肩,道:“下雨了怎么也不回去,在这里淋雨好玩么?”
“我若不出来,怎会遇到阿兄?”晚云笑嘻嘻地问,“阿兄这就从宫里回来了?我方才还在想,阿兄若不回来,我该如何煽动公主去宫里要人。”
裴渊不由微笑:“不过是宫里罢了,又不是住了鬼怪,岂能将我吃了。”
二人说着话,晚云拉着裴渊走到房里。
谯国公主这屋子甚是宽敞,外间是起居之所,中间隔着一件小小的花厅,再往里面过了一道屏风,才是她的卧房。
裴渊在外间地榻上坐下,衣裳上落了些雨滴,额头上也有些湿,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晚云关上门,抽出巾子替他擦拭,为了不吵醒公主,小声问道:“阿兄的事情办得顺利么?”
裴渊颔首:“我稍后还要入宫去见父皇,趁着午歇,出来看看你。”
“阿兄不是一早入宫么?还不曾面圣?”晚云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