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的一声,将众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秦锋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奚琴,呃,拉的太过投入了,忘记了这不是自己改良过的二胡,用力大了点将琴弦给拉断了。等等,太投入了,自己刚才好像还唱歌来着!
冷汗,从秦锋的鬓角不停的往下流,乐子大了!
欧阳晓钰和另一个舞姬也都停了下来,乐曲的突然中断,让她们也无法舞下去了。
很是尴尬的转过身,面对着欧阳晓钰秦锋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若蚊蝇道:“呃,弦,断了。”
不过,还没待欧阳晓钰接话,只听一声“好”,然后叫好声雷动。欧阳晓钰明白了过来,这些宾客以为秦锋犯了一些技高者的怪癖,就是曲终时故意以巧力断弦,让人更加回味无穷。
将奚琴递给走过来的欧阳晓钰,没等欧阳晓钰开口,秦锋转身就跑了,跑了……
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呃,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李玄霸也愣住了,突然想起,秦锋这货没自己在身边,碰到了巡城的金吾卫该怎么混过去啊。一念至此,李玄霸也坐不住了,和崔信告了声罪,也冲了出去。只是,冲到外面后李玄霸傻眼了,哪还有秦锋的影子啊!
李玄霸怏怏的回到了座位上坐下,一旁的崔信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片刻,那秦锋就跑的没影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欧阳晓钰也尴尬了。不过到底见多识广,说了些场面话,再加上欧阳晓钰也难得表演了一次剑舞,所以宾客们也都没有在意,接着奏乐接着舞。
屈突盖和骨仪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疑。这个秦公子奏的这乐曲曲风古怪也就罢了,就连配词,也大不合现在的风格啊。屈突盖下了决心,找个时间,得再探探这个所谓秦锐秦子锋的底了。
唐国公府。
李秀宁正在书屋里看着书,不时的瞟一下外面。说真的,对于二姐李雪晴提出的所谓考验李秀宁挺排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秦锋去烟花之地,李秀宁的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舒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秀宁从矮榻上站了起来,捏了捏有点酸麻的脖子,又往外看了一眼。李秀宁也知道李玄霸和秦锋今晚不会回来,毕竟宵禁之后各坊坊门关闭,两人都只会留宿在平康坊。
就在这时,李秀宁突然听到了一些轻微的响动,心中一动,走出房门,往那似乎有响动的地方走去。
才走了几步,只见秦锋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走到了廊檐下,借着灯光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看着有点狼狈的秦锋,又看看秦锋出来的地方,李秀宁眨了眨眼睛带着丝不可思议道:“别告诉我,你一路上翻墙回来的?”
秦锋拍拍手很是随意的道:“嗯,就是翻墙过来的,这长安城的坊墙也矮了点,很容易就翻过去了。还有,国公府的围墙也矮了点,要加高一下。最后,国公府里的守卫太松懈了,我翻墙进来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李秀宁的脸顿时黑了,你秦锋一路翻墙还有理了,正打算说教几句,却见秦锋伸了个懒腰道:“好好休息,我先去睡了。”
看着立即闪人的秦锋,李秀宁愣了愣,这个秦锋,也挺自来熟的,不在唐国公府见外啊。
想了想,李秀宁决定还是跟过去看看,毕竟人家是客。
到了安排秦锋住的客房,只见秦锋自己挑了个灯笼拎了个木桶出来,看到李秀宁过来,秦锋微微一笑道:“李三娘子,请问下水井在哪?”
看了下跟在秦锋后面一脸尴尬的仆役,李秀宁愣了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个秦锋,莫不是不习惯人服侍?
秦锋再次笑笑道:“自食其力惯了,天生的劳累命,过不了让人伺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