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一间明显迅速收拾了一番的屋子外面,李秀宁、秦琼、罗士信、长孙无忌等一众将领都不安的踱着步。
过了大约三刻钟的时间,屋门打开了,李秀宁赶紧的上前道:“军医,秦将军的情况怎么样?”
“幸亏秦将军的甲胄坚固,除了几处箭伤略深外,其余的都是淤伤和皮外伤,就是那几处深的伤也没有伤及要害。不过这些不是最重要的,秦将军的内腑有些受创,人可能要虚弱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必须好好休养,不能过多操劳,不然的话,真有性命之忧!”
“多谢军医了。”
送军医离开,由于秦锋还没醒过来,李秀宁吩咐亲兵好好守着,这才带着秦琼等将领在关内巡视。
守关的一千娘子军,十来个将校,还能站着的只剩下了三百人,打到最后连躺在病床上的重伤员都硬生生爬起来死战了。
没有受伤的也就只有守在碉楼里的那八个人了,因为碉楼在防御上的设计真的较好,再加上夏军也没有娘子军那种火油,用人命堆是根本攻不进去的。
幸运的是,这十来个将校也都没有战死,伤的最重的也就是丢了一条胳膊。
最重要的是,秦锋扛下了攻击最猛烈的地方。
从伤兵营出来,走在关内,敌军进攻搭在屋顶的木梯都已经拆掉了,不少地方还有大片大片的焦黑以及灰烬,很显然,那是燃烧弹攻击过的痕迹。苇泽关里屯的投枪都已经用完,五十杆火枪也都打光了弹药,箭矢也只剩了几千,滚木最后都变成了柴火,石块也都用完了。
苇泽关的唯一优点就是够小够险,攻城方根本无法施展开。但问题是,秦锋只有一千人,而且是死一个少一个,以及援军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能够守这么久,真的不是坚韧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走上了城关,两个土斜坡还没有拆掉,上面还有许多破碎的肢体以及干涸凝固了的血肉泥堆。都不用走近,一股浓重的腥味就涌入了鼻孔。李秀宁看着还守在关上的臧源,这个苇泽关军中受伤最轻的军官道:“夏军退了吗?”
“在军主你们到后不久,他们疯狂了一次,但发现我们甚至反攻后,就迅速撤退了。”臧源答道,“军主,以后让将军一直跟在你身边吧。”
“我都被他一掌敲晕给送走了。”李秀宁苦笑道。
臧源傻笑了一下。
拍了拍臧源的肩膀,李秀宁道:“下去好生歇着吧,我会让罗士信来这里守着的。”
“谢军主。”
下了城关,李秀宁回到了秦锋的病房内,看着脸色苍白呼吸轻微的秦锋,李秀宁的心中一痛,轻轻的抚摸着秦锋的脸庞。
良久,李秀宁起身,找到了军医问道:“关内药材不够,秦锋的身体经得住马车的颠簸吗?”
“军主是想将将军送往长安吗?”军医是个人精,如何听不出李秀宁的意思,“只要做好防护,没有问题。”
“那子锐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来?”李秀宁问道。
军医眼中一道喜色一闪而逝,只不过李秀宁没有察觉。想了想,军医答道:“将军太过于疲累,至少要到明天才可以醒来。而且关内粮食粗糙,不利于休养。”
“你赶紧的去列个清单,看都需要些什么。”
“喏。”
不一会儿,军医就将清单给列出来了
李秀宁让亲兵喊来长孙无忌,拿出一面令牌道:“辅机,你带着这令牌回平定一趟,将这单子上的东西给弄齐。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晚上,本宫要看到单子上的所有东西。出了事,本宫顶着!”
长孙无忌打了个寒噤,要知道李秀宁很少自称本宫的,可以说李渊已经封了的公主中,李秀宁是最没有架子的一个。但现在李秀宁不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