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又一波的进攻被打退。cascoo.net
苏定方呸呸了几下,这火枪啥都好,就是烟大,那味道真的熏人。看看天色变黑,苏定方知道,又一天过去了。
吩咐做好警戒和巡逻,苏定方就回了营寨。
进了营寨,只见已经洗了手脸的薛万均把一盆水当镜子用,正拿着短刀割胡子。
“呃,薛将军,你这是打算学平阳郡公吗?”苏定方将面甲推上去道。
看看剃得可以了,薛万均净了手脸,洗了短刀道:“以前某也嘲讽平阳郡公不蓄须,没胡子的那是宦官。可今天,某算是明白平阳郡公为什么不蓄须了,这大冬天的,胡子一旦被冻住,下巴就是找罪受。”
苏定方笑了笑,将围巾解开,不料下巴上的短须冻在了围巾上,扯得苏定方顿时龇牙咧嘴的。
薛万均赶紧起身,用短刀帮着苏定方将胡须撩断,洗掉了短刀上的须发后道:“嘿,让你笑,这不遭报应了吧。”
苏定方无语,用热水净了手脸,坐在煤炉边,将马奶子贴着煤炉温着,拿过亲兵送过来的冻面饼放在了煤炉上的铁板上。
待面饼软了,苏定方取过一坨冻得梆硬的羊油在铁板上化开,将面饼放上去。不一会儿,麦香四溢,苏定方又用芝麻将面饼两面撒匀了。
“诶,苏将军,你竟然会做铁板摊面饼?”薛万均有点好奇了起来,“这可是天策军才会的啊!”
苏定方笑笑道:“虎牢关一战,某和窦建德一起被俘,当时看管某的,是娘子军出身。因为俘虏太多,陛下当时根本管不过来,粮食倒是拨给过来了,但饭得自己做。我们那帮俘虏,有几个会做饭啊,最后看管我们的娘子军士兵受不了了,就教了我们这招。不过,当时在俘虏营里可吃得没这么好,我们当时发的面饼,麸皮都还在,虽然香,但真的刺喉咙。”
薛万均跟着笑了笑,也拿过一张面饼学着苏定方的动作弄了起来。
芝麻煎饼下肚,配上温温的马奶子,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
。打了个饱嗝。
“苏将军,你说突厥东庭出了事,有把握吗?”薛万均喝了口亲兵递过来的清茶道。
“难道薛将军没有注意到,攻打我们营垒的突厥将领,从康苏密变成了阿史那思摩了吗?”苏定方往矮榻上一躺道。
“还真没注意。”
苏定方轻声道:“如果突厥内部没有大变故的话,颉利是不会换将的,康苏密虽然无能,但他听颉利的话,能很好的执行给不听颉利话的贵族放血的任务。但现在却换上了阿史那思摩,此人是突厥人中数一数二的智将,难缠。”cascoo.net
“那苏将军觉得突厥东庭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让颉利换将?”薛万均问道。
“两种可能,一种是被平阳郡公打得元气大伤,已经无力支援颉利的王庭;一种是,已经没有突厥东庭了。”
听了苏定方的话,薛万均瞪大了双眼,但仔细思量一下却是没错。只有这两种可能之一,才会让颉利放下削弱不听话突厥贵族的心思,真正的攻打恶阳岭。
“那么,你觉得哪种可能较大?”薛万均问道。
“应该是重创了突厥东庭,要想一战覆灭突厥东庭,感觉不太现实。”苏定方道。
苏定方猜错了,秦锋真的可以说是一战覆灭突厥东庭的。
欲谷设真的很能逃,战场上溜之大吉后,回到大营换了马一声不吭又往突厥东庭的汗庭跑。结果就是,留守大营的叠罗支被罗士信俘虏了。如果欲谷设跑回汗庭组织兵力防守的话,秦锋还有的打。结果这货喘了两口气,又往他老子颉利那儿跑。然后,然后就是秦锋押着叠罗支露个面,突厥东庭的汗庭就打起白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