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北琴基地时,众人颇有点气势宏伟的感觉,对这种硬生生平地起高楼的人工伟力惊叹不已,但落到晚上睡觉时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在自家的延齐基地营房里,是一个班给一个大房间,铁丝床上下铺一人给个大衣柜,条件多好没有,就是军官宿舍也是四人间,肩章没绞银丝都别想着睡单间。
但说是这么说,到底是联盟东北地区最大的几个军事枢纽之一,总体住宿条件是行的,毕竟那么多工兵部队摆那儿,领点建筑材料找个空地自己去修嘛,这年头可没国土局建筑局什么的管事。
而北琴基地就比较难,设计时就是沿着平原小石山周围挖的护城河,所以实际上基地总占地面积大约就两三平方公里。这么小的区域内要塞下营房、集结场、仓库、汽修厂、直升机坪与简易维修棚、马厩、物资堆场、食堂等等设施,最终分给住人的地能有多大?
这季节又到汛期,潮湿的很,墙壁里没搞除湿材料,弄得水汽极大,考虑到三防要求,营房都是半地下的,通风采光严重不足。人躺下去那儿那儿硌地慌,而且因为北琴驻军大多离开缘故,预备连队人人有有旧铁丝床睡。这算不错了,只要眼睛没扔,都能看见墙角堆着的铺盖卷,敢情平时睡通铺?不会是吊床吧?
见班排长们还在开会没回来,一群其他部队分进预备连队的老友油子顿时有点心思飘忽,这看到新兵里那些个漂亮姑娘,一个个脱掉外套露出白花花胳膊,在昏暗房间里是亮的眼花。更别提撩起裤管,偶尔露出的大白腿,简直能给人看闪了眼睛。
2班众人正找了个没那么潮湿的地,准备洗洗休息。各个解下行军包后绑着的万年黄脸盆,三三两两地结伴去外头。
作为公认的一枝花,徐胜男走哪里都能引到一堆不怀好意的目光,圆脸杏眼,白皙高个,特别是一步三摇时更能惹得某些用下半身思考的渣渣的幻想。当然,有条令铁拳砸下来,随你怎么想,想出花也随意,但出了嘴动了手别怪班长或者宪兵铁手无情。
但现在班长不在,宪兵更是没有,一帮仗着自个儿服役久的连队兵油子嘀嘀咕咕半晌,趁着徐胜男起身走向门口,一窝蜂嘻嘻哈哈拥过去,挤着闹着推搡着一路揩着油。
徐胜男猝不及防吃了大亏,但人家可不是吃素的,叫都懒得叫,旋身一记飞踢,凌空踢中当前某个兵油子下巴,一脚给踢地倒退十几步摔了个囫囵个儿。
部队里学的是擒拿术,讲究一招制敌,不搞虚的,锁喉踢裆属于基本操作,只见徐胜男反手一拳往人喉结招呼,提膝盖直接撞得谁鸡飞蛋打。一群原想着新兵嘛容易欺负的兵油子便遭了大罪。
打回去当然没关系,但徐胜男一点没留手,愣是干得两个人倒地上捂着裤裆嗷嗷的叫,捂着喉咙的一个缓过劲,血红着脸面色尤其不善,骂道:“怎么打人呢?啊!欠收拾?”
到底是看周围没人,兼着多吃了两年饭,认真起来,老兵三两下就扣住了徐胜男手腕,臭骂着要她认错。
眼见事情闹了起来,部队里从来不兴多废话,刚正整理背包的罗虹听到动静,见姐妹遭了欺负,立刻进去揪斗起来,但两个服役才半年不到的女兵一下子就成了其他兵油子戏耍的对象,这边拧一下那边摸一下,弄得她们愤怒地大喊起来。
外面的1班2班听到声音回来,看自家班组宝贝着的女兵被外人这样欺负,李皓“草”了声,拎起脚边的板凳直接快步上去,照着前边一个兵油子后脑勺死命来了个狠的。
也不管这兵油子一声不吭倒下去,李皓嚎了声“打!”,后边的杨旗、刘有成立马动手。
全武行演起来必然是越来越大,但2班几个人对打的是八个终归是训练有素的精锐老兵,人家从偷袭里反应过来,下意识结成阵,揍得2班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