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道名为阳穆,是天武门中的一位太上长老,那阳西正是他不知哪一代的孙儿,因天赋极佳,倍受他的宠爱。
此时阳穆睁开了一双昏黄的眼睛,心神一阵绞痛。
他仔细感应了一番,捂着胸口,眼睛里迸发出滔天的怒火。
他这一脉后代中,只有阳西天赋最好,被他视为麒麟儿,接班人,如今突然陨落,怎能不让他恨之欲狂!
阳穆平复了下震荡的心神,出了秘地,召来随从一问,知晓阳西今日出门猎妖,但不知去往哪个方向。
他冷哼一声,化神大修的威压轰然落下,撞击得那随从口鼻溢血,心神欲碎!
那随从名叫阳一,是他的家仆,跟随了他许多的年月。
然而阳穆薄情寡义,从不善待这些仆从,这随从无可奈何,早已积压了许多的怨懑。
此时,阳一受了冲击,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将满心的怨毒藏了起来。
阳穆见了他的惨状,暴虐的心绪竟缓了一缓。
他不再理会地上如蝼蚁般的阳一,驾起云光,出了天武门,化神大修强大的神识铺射开来,四处搜寻阳西的尸骨。
在他离了天武门后,阳西陨落的消息传扬开来,有人拍手称快,也有人惋惜感叹。
天武门掌门冷哼一声,心道:“这老不死的嚣张跋扈,连带着孙辈也耀武扬威,如今死了也是活该!”
然而,他想着天武门如今的形状,又是一阵头疼。
门中派系众多,被各大家族把持,他这个掌门,做的是越来越没劲了。
不说天武门掌门是如何的诅咒门中一众太上长老,只说越尘几人,边御剑飞行,还有心情说笑。
进了仙宗的界域,几人的心情都愉悦了几分。
越尘掏出弟子令牌,查看令牌中的各种信息。
这几年他虽不在宗门,却也时常通过令牌了解宗内大事。
好在除了雾影毒之事,宗内并无甚大事发生。
除了他传送回去的淬体液药方和赤炎石矿掀起了一阵波澜。
再有就是各峰传人及弟子坐镇各大城池,斩灭了多少被雾影毒控制的黑袍人的消息。
这些黑袍人均是被雾影毒控制心神已久,早已融为一体的修士,若是将雾影毒从他们身上剥离,这些修士也是心脉俱断,难逃一死,连灵魂都逃脱不了。
因此,这些黑袍人的下场可想而知,怪只怪,那刘家作恶多端,害人不浅。
好在,这些黑袍人被地毯式,天上地下的搜寻,已被消灭的差不多,偶尔的漏网之鱼,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只因中了这雾影毒之后,隔三差五的须得将此毒传递一些给下一位受害者,否则,整个人必将被那雾影毒给吞噬个干净。
说来,雾影毒事发时,师祖师父均在闭关,太安师叔坐镇神雷峰,也不知神雷峰派了谁出去坐镇城池。
越尘在令牌中戳了戳师父,换来了一句:“别闹,为师在给你寻些师弟师妹。”
这话恍如晴天霹雳般砸在越尘耳边,将他脑瓜子砸得嗡嗡叫。
“师弟?师妹?”他不可思议地喃喃出声。
越尘掐指一算,如今正是仙宗二十年一次的收徒之机,怪不得以师父的惫懒,也要收徒了。
想着师父的各种不着调,越尘眼前一黑,师父这是看他要回来了,怕他没事干了吗?
收了弟子谁来教导,还不是要他这个大师兄来上阵!
况且,以师父的奇葩性情,谁知道他收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弟子!
越尘有些焦急,生怕太霖真人选了一串歪瓜裂枣,到时候有他头疼的。
王铭见此,安慰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