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卿进门时,商宁宁早回来了。
她诧异地看着顾晚卿。
商晋安留意到商宁宁的不对劲,问她:“你怎么了?”
于是,商宁宁便将自己的困惑说给大哥听。
“土包子教我开了一天的车,回来的时候明明跑在我前面,怎么比我还晚到家?她去哪儿了?”
商宁宁又不由得想起她看见的那条微信。
“难道是跟人约着出去打游戏了?”
商晋安的眸子动了动,“宁宁,下次四婶再教你开车,记得叫上我,我也想去观摩学习。”
“行!”商宁宁爽快地答应了,“等我跟土包子说!”
经过一天的相处,她觉得土包子还挺好说话的,不像针锋相对时那么难相处;
可能……她不冤枉土包子,她们还真能和平共处。
回到房间后,商肆将红豆绵沙冰放在了茶几上,声音冷沉,“送你了。”
顾晚卿挑眉,“你买来不是自己吃的?”
商肆轻笑了下,“现在的你更需要它。”
顾晚卿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心底的确很久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情绪了。
她默默地坐在沙发前,品尝着两年以来第一份红豆绵沙冰。
美好的味道依旧;心中的不快渐渐消散。
直到最后一口送入口中,顾晚卿意识到进入浴室的商肆一直没出来。
他今天洗的有点久……
顾晚卿走到浴室门口,轻轻地敲了两下浴室的门。
笃笃笃!
无人应答。
顾晚卿皱眉,她检查过浴室,浴室内并没有往外跑的通道,除了……马桶口。
大晚上的……还是才从外面回来,商肆怎么也没必要再出去一趟;
还是从马桶口那么刁钻的地方出去……
什么情况?
顾晚卿再次敲门,得到的反应是一样的。
浴室里,流水的声音不断,俨然商肆还在里面。
三秒后,顾晚卿做出闯门的决定。
浴室内,水汽缭绕。
氤氲的水蒸气下,顾晚卿看见的是晕倒在浴缸中的商肆。
“商肆?!”
商肆没有反应。
顾晚卿关了花洒,从浴架上取下一个浴巾盖在男人身上,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拖到了自己背上。
蛮结实的……
顾晚卿把人挪到了床上,仔细为商肆把脉瞧了一遍。
如同她刚刚嫁进门的那天,商肆是休息不足的脉象。
经过一段时间持续休息不足,他俨然出现了精神高度紧张,无意识休克的迹象。
就像现在这样。
轻症,慢慢调养,多多休息,吃几副汤药就能逐渐好转;
到了商肆这么严重的地步,顾晚卿觉得他的失眠很有可能是源于心理创伤。
他一定是亲身经历过什么事情,导致他不敢深眠。
治疗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眼下,顾晚卿需要帮他渡过这次难关。
她找出行医针,在他周身几处大穴精准施针。
很快,商肆的无意识状态转为了有意识。
睡梦中的他眉头紧锁。
顾晚卿最后一针落在了他眉宇之间,舒展开他眉宇间的褶皱。
如此精致的皮囊,皱了就不好看了。
做完这些,顾晚卿回到自己的沙发上睡觉去了。
夜晚。
顾晚卿只觉得屋里的温度越来越低。
天气转暖,空调都不必开,怎么这么冷?
顾晚卿向上拉了拉被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