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顾晚卿的态度惹怒了女秘书。
空降到商肆爷办公室的人，就是这个态度工作的？
如果是这个素质的，那还不如她来。
试问，在商氏集团工作的女员工们，有谁不想在商肆爷办公室里，做商肆爷的贴身秘书？
这位女秘书自诩借着工作的便利，见过京城所有名媛；
可她从未见过顾晚卿这张脸。
想必也不是什么人物。
商肆爷去了洗手间，她便没急着离开，站在原地开始以前辈的姿态教育顾晚卿。
“文件要轻拿轻放，能送到商肆爷手的文件，都是几十亿的项目。”
“秘书的形象、举止，代表了集团的脸面，一举一动都应该按照名媛风范来。”
“就你这个业余的态度，要是被商肆爷的客人看了……还以为商氏集团出什么问题，连个像样的秘书都雇不起了。”
顾晚卿心底冷笑。
她近期才开始在职场一线工作，从前都是久居幕后。
她不了解；
也不理解。
现在职场都这么卷了？
对着几张纸，几份文件，都得像圣旨似的？
她得跪着放？
还得轻拿轻放在桌上？
商氏集团还有这毛病呢？
那真是太好了！
她多摔几张纸，会不会提前被商肆开除？
开场商肆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她这一周可不会好过，要是能提前走，那是最好的。
不过，在走之前……她也不是任谁都能教训的。
顾晚卿抬眼，眼锋闪过几许戾气。
女秘书心底咯噔一下。
她在老板们的身后，见过不少名流权贵。
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刚刚那种眼神，她曾在商总，以及其他大佬的脸上看见过。
似曾相识。
尤其像商总。
她见识过，领略过，被骂过，自然知道拥有这样眼神的人有多么的厉害；
此刻，对上顾晚卿的眼神，女秘书只有节节颓败的份；
明明是她出演教训对方，却莫名地开始心虚，露出怯懦的心态，气势上骤然矮了好几个level。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顾晚卿故作回忆，“你没有称呼商肆为商总，而是称其为商肆爷。”
女秘书心底一慌，却也得强撑着气场，“是又如何？”
“称呼上有问题呗。”顾晚卿冷笑，“我见商总身边的兄弟，都叫他四哥；
商界的人，会称他为商肆爷；
正式场合，外人都叫商总。”
女秘书猜不透，她到底想要说什么，只是莫名地感觉到一丝不妙。
这女人还见过商肆爷身边的兄弟？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顾晚卿压低了音，语气凉凉，“你一个秘书，叫他‘商肆爷’，你是觉得自己能够媲美商总身边的合作伙伴，还是故意套近乎，想亲近点？”
“……”
顾晚卿笑了，“你挑剔我的形象、举止、动作，怎么不要求要求自己？”
“我没有！”女秘书下意识就想反驳，一定是这个女人听错了，她刚刚没有称“商肆爷”；
一定是她听错了。
顾晚卿没给她狡辩的机会，往随手放在桌边的文件上扫了一眼，“这表格谁做的？最下面的数据，20亿，少个零吧？”
女秘书脱口而出，“你瞎么？分明是30亿，而且，没有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