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住了事,一传到聂小翠耳里,急得她差点就晕了过去,好在许槐及时扶住人。
等聂小翠缓过来之后,让柳建家出门找了点钱,东拼西凑的带上,全体跟着许槐来到了医院!
聂小翠见到了病床上躺着的柳玉,当即就扑了过去,哭天抹泪的嚎啕起来:“我可怜的闺女啊,怎么就遭了这样的大罪!我闺女真可怜!”
柳叶与柳建家碍于弟弟和父亲的身份,不能像聂小翠一样扑过去抱女儿,但他们的脸上是焦急,心里是心疼——好好的一个姑娘,出门之前活蹦乱跳,怎么这还没到一个星期就进医院里躺着吊腿了。
柳玉被她妈抱得紧紧的,知道父母心疼女儿,但发生的事已经不能改变,她只有安慰自己聂小翠来:“妈我没事,医生说好好的养养,不动腿,等过些时候拆了夹板就能下地走路了。”
聂小翠这才抹着眼泪停了哭声,她把头扭向王昌平:“小伙子,谢谢你帮我们柳玉!大姨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柳建家也对着王昌平说起话:“我听许槐讲了,这医院的钱是你垫付的,多少
钱我给你补上。”
王昌平摇摇头:“不用了,柳玉之前也照顾过我。”
柳建家不同意了:“你们知青和我们生产队员是一个待遇,怎么好让你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给我家闺女垫医药费呢!”
王昌平固执的不肯答应,双方僵持不下,场面一度尴尬。
柳玉有正事要说,她摔倒绝对不是意外,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而她背后正是羊角辫子孙宝香。这种事是不能让聂小翠知道,她妈那个德行能拎把菜刀找人拼命。
于是柳玉寻了个由头说要吃油饼,聂小翠立马就要去买,然后她还把柳建家和柳叶一块打发出去。
柳玉看了看热心肠的许槐,也开始找由头想把他打发出去。
可许槐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许槐想了想,圆白的脸上似乎是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最终他开了口:“柳玉,那天的事我看到了。”
柳玉愣神,一时忽然不知应该从何问起:“你看到什么?”
许槐微微俯下身,手攥成了拳头:“我看到你背后的孙宝香推了你一把。”
柳玉也感觉是孙宝香下的手,正愁没的证据,
奈何不了她,哪知这一切让站着喊号子的许槐看到了!
这叫什么,袁大头做皇帝——好景不长!孙宝香昧着良心干的坏事,就像是纸包着的火,她总包不住!
树倒时候还推她一把,摆明了是想要柳玉的命!真够恶毒。
柳玉抬眼望向许槐,“那你能给我作证吗?”
许槐点了点头:“我既然向你说了出来,做证那是自然的。我本以为知青们都是志在四方的好青年,可是也有背地里害人的鬼!若是放任不管,迟早还有下一个受害者。”
一旁的王昌平轻声开口:“我不能放过孙宝香。”
柳玉脑袋转向了他:“确实不能!等我腿好出院了,咱们慢慢算!”
伤筋动骨最主要的还是要靠养,在医院呆了十多天,柳玉惦记着自己多天没人管的聚宝盆,也忧愁着住院费——王昌平这几年省吃俭用的那点钱全垫给她了,大房也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柳玉不假思索,下令直接出院,回家养着!
柳玉的骨裂还是挺严重的,脚不能沾地,可柳玉又不想让聂小翠成天伺候他,于是柳建家给柳玉做了一只
拐,好让她杵着走路。
回到家,柳玉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自己的小屋。可当打开的那一瞬间,柳玉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小屋子里全是粮食!
怎么个说法呢,房间里一眼望去全是黄灿灿的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