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口,赵红梅的脸色就急剧变化起来。
她和刘天福的关系,一向是瞒的严严实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这个大房的丫头居然会当着她的面挑出来!
赵红梅出了一身冷汗,因为知道其中厉害。
她一个有夫之妇,和外面的人搅和,要是让外人知道,陈氏第一个饶不过她,柳老二那个木头也不会再要自己。
陈氏觉得柳玉说的话很奇怪:“你扯什么呢?那姓刘的一个外人,又不是大夫咋回事!”
说着她一双老眼瞥向了赵红梅,疑惑至极。
赵红梅生怕陈氏起疑心,怀疑到自己身上,赶紧张口撇开自己:“老大家的丫头,胡扯什么呢?这村里的刘鳏夫,我又不认识!我身子也不舒服,为啥要找他去!”
极力的撇清,否认,赵红梅出了一脑袋的冷汗,连带着脸色都有些苍白。
柳玉微微笑看着她的二婶,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她。
二叔被瞒的好惨啊,整个老柳家的被瞒的好惨。
赵红梅以前就仗着自己怀有身孕,向大房要吃要喝,要东要西。
若仅仅只是些吃喝,柳玉也犯不着计较,可人心
不足蛇吞象,赵红梅还想让大房出粮票出力气,养她那个野种。
“那二婶,我咋前天看到你去那个村里的刘鳏夫家里?你去找他有啥事啊。”
柳玉微笑着,用一种极度天真的语气发问。她年纪本来就小,脸孔也嫩,眉宇之间一种说不出的无辜。
这番问话,把赵红梅呛的话都讲不出来。
她干瞪着眼睛,看柳玉的眼神是又心烦又厌恶,充满怨毒,恨不得这个大房的丫头立刻去死。
陈氏却察觉了不对劲,开始疑惑的询问:“老二媳妇,你一个带着肚子的婆娘,去人家鳏夫家里做甚?也不觉得晦气啊?”
赵红梅干笑起来:“妈,我啥时候去那个鳏夫家里了?人家跟我无来无往的,我去人家里做啥嘛!”
说完,她很忌惮的看向柳玉:“你说是吧,大侄女?”
柳玉歪着头,依旧是无辜无邪:“谁知道呢。”
这下赵红梅无话可说了。
然而柳玉也没有接着往下说,她没有证据,也无法证明二婶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老柳家的血脉。
继续说下去,反而打草惊蛇。
不过,赵红梅的把柄,这回是彻彻底底地抓在
了柳玉的手里。
柳玉眼里全是笑意:“二婶,你刚才说我打你?这又是咋回事,我咋不记得我打了你?”
这天外有天,人外可有人。
既然把柄抓在手里,就要好好利用啊,也该教训教训这个一把年纪还装小白花,不嫌恶心的泼妇二婶了。
“我都不记得我打了二婶,我先前只说了我爸我妈不在家,我做不了主,有啥事让二婶晚上再来呢!”
柳玉继续说道,眼神当中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意思:“会不会是二婶刚才不小心摔倒了,身上才不舒服的呢?”
“这……”
赵红梅脸上神色尴尬至极,一阵青一阵白。
她心里明白,这个大房的死丫头是在给自己脸色看。
赵红梅承认柳玉打她的那回事纯粹是子虚乌有,张嘴胡说用来糊弄陈氏的,目的是让陈氏这个死老太婆去对付柳玉。
可刘天福的那档子事,要被这个死丫头抖落出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两相一对比,赵红梅只好按着柳玉的说法,乖乖的继续编她的瞎话,乖乖的改了口。
“对不住啊,大侄女,刚才是你二婶,我记错了我明明是自个摔的!不怨
你,都怪我自己走路